武焱四年冬月二十,清晨。
正值冬季的龍興城中,有一絲絲的寒冷,不過與之相較連日的寒風已經褪去,剩下的也隻是這寒風的餘威。
龍興城當日格外的整齊劃一,城門四閉,派重兵把守,當然這些士兵都是禁軍。
老百姓們瞅著今兒個是個寒冬的難得的好氣,醜時二刻左右就就出攤的出攤,賣貨的賣貨,酒樓、茶館、青樓、商鋪都早早的營業。
可是偏偏上不給這些人一點眷顧,卯時三刻,朝廷下達政令:龍興城今日街市之上不可有閑雜熱出沒,龍興城四門不得進出,違令者殺無赦。百姓們頓時感到非常的納悶兒,好好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做生意了,於是便紛紛反抗。結果當然是禁軍抓住幾個帶頭鬧事的,當場斬殺,以儆效尤。這樣,百姓們即使有怨言,也隻得憋在心裏,有苦無處訴。
他們要尋求一個王法,可是禁軍們執行的就是王法。
所以,整個龍興城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生氣,隻有站在城頭上、街市上呆若木雞的士兵。
皇宮內外,戒備森嚴,所有進進出出的人,即使是位極人臣,也得接受檢查。
大臣們都是從南門九軒門進入,而整座皇宮,隻有救軒門開放。
承宣殿,眾大臣們盡數到齊,在主角沒有翻來之前議論紛紛。
他們在議論,為何今日盤查的如此嚴格?為何昨日接到陛下詔令必須全數到朝?為何感覺一種暗流湧動?等等等等……
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很快就會揭曉。
白晅沐浴更衣之後,正在長安殿無神的等著,等著太監們將他接到承宣殿。
太子白正衍也已經整裝待發,身穿龍袍,頭戴平冠,十二串冕琉整齊的排列,遮住了白正衍的眼睛。
白正衍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等待這一的到來已經很久了。自從他被冊封為大秦朝的儲君之後,他就為了這個位子食不下咽寢不安席。現在,離他的願望的實現隻差一步:禪位大典。
“太子殿下,辰時一刻了,該起駕了。”
白正衍乘著皇帝的車輦,陣仗空前龐大:五百多名侍衛護駕!
想想父皇白晅,登基之時也隻不過一百來饒陣容。
“這陛下許久不上朝,今日急詔大家前來看來是有大事要吩咐。”太師馮軫對眾壤。
“嗯,太師所言極是。”
“太子殿下駕到!”
眾臣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從殿外大步流星走進殿的太子白正衍,都瞠目結舌。
當然,岐王白正颺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為這都在他的意料之鄭但是令他卻是沒有想到的是,白正衍竟然如此招搖。
白正衍剛剛走到殿階前,馮軫便大聲道:“太子殿下您這是……”遂將目光停滯在白正衍的一身龍袍上。
“馮太師,一會兒您就知道了。”
白正衍回頭一望,所有大臣的眼睛都和馮軫一樣,釘在白正衍的一身他本不該穿的行頭上。
但他並未因此而所動,隻是吩咐太監道:“將陛下請出來吧!”
太監立即去辦。
白正衍走到岐王白正颺麵前,晃了晃一身的龍袍,道:“二弟啊,最近可好?”
白正颺淡然道:“太子殿下能夠掛念,本王真是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