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岩忙問道:“蘇桓屬於犯有謀逆大罪的人,應該交由刑部、大理寺等各級部門進行公開的會審,然後具體定罪。就如此交給夜鷹衛拷打,恐怕這不合規矩吧?”
白晅冷冷的笑道:“哈哈哈哈!會審?這個畜牲謀反已經證據確鑿,就連隻是受了牽連的楚王聞人子禦都在獄中服毒自盡了,他這個罪魁禍首,難道還想舒舒服服的任他逍遙法外?”
尚岩仍心存顧慮,對白晅道:“陛下,話雖如此,但是這件事的確不合乎禮法,還是按程序……”
“夠了!”白晅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尚岩的話,怒嗔道,“禮法,禮法,你就知道禮法!禮法是誰欽定的?是朕!朕讓蘇桓如何死,他就得如何死!往往這些所謂的禮法,會給這些罪大惡極之徒可乘之機,讓他們鑽了空子脫罪!這樣,你覺得所謂的禮法還有存在的價值嗎?”
“臣愚鈍,隻是這樣恐怕會引起眾臣的憤懣。”
“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朕登位也不是一兩了,在朝中,暗流湧動,還有不少支持蘇桓複位的逆臣!朕就要借此機會,對朝中的一些頑固不化的大臣進行一次大清洗!若是令他們繼續留在我朝供職,那便是養虎為患,他們就始終長在我大秦朝內部的一顆釘子,朕要為大秦朝,徹底拔除這些釘子!所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白晅突然吐露出他的本意,令尚岩也是萬萬沒想到。
尚岩頓悟道:“原來這才是陛下的想法,是臣愚鈍,不知陛下聖意!請陛下恕罪!”尚岩慌忙跪下向白晅請罪。
“你跪下幹什麼?快起來!”白晅忙扶起尚岩,語重心長的對尚岩,“尚岩啊,你跟隨朕已經多年了,朕信得過你,方才向你吐露真言。你以為經營著這麼一個偌大的大秦朝就如同經營商鋪那樣簡單嗎?朕要時刻注意朝中朝外的風吹草動,朕要留意各大臣的種種心思,朕要分秒提防有人要取我的腦袋!唉,你還是太年輕,不懂得這其中的厲害。作為一個皇帝,一個看似至高無上的皇帝,麵臨的麻煩與危險,是你們的幾十倍甚至於幾百倍!蘇桓就是一個例子。正是因為他的暴政,他的窮兵黷武,他對於各地的勢力沒有進行很好的製衡。所以,他就被朕從這個寶座上拉了下去。現在還有人必定還認為朕是亂臣賊子。是,朕的確是亂臣,不過,這是大勢所趨。即使朕不動手,你覺得蘇桓這個腐朽的空殼子王朝又能支持多久?”
白晅著著,便哭訴衷腸,向尚岩講明了自己的苦心,向一個夜鷹衛統領了掏心窩子的話。
“陛下臣謹記您的教誨!”尚岩俯首叩地謝過白晅。
“行了,就按朕吩咐的去做,直接從刑部提出蘇桓。定要狠狠懲治這個畜牲!”
“臣遵旨!”
“聖旨草擬好之後,你就去刑部傳旨吧,記住,切不可讓中書令知曉此事。他太過於感情用事,他若是知道,必定引起軒然大波,就在處死蘇桓之前,給馮祜準個大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