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羅尚書,怎麼樣,唐生交代的如何?”馮祜走進刑房,問刑部尚書羅恭。
“回馮大人,這個唐生把能交代的可以都和盤托出了。”羅恭拱手回答道。
“能交代的?難道還有不能交代的?”馮祜聽完疑問道。
“這個……馮大人,您還是自己去看吧!”罷,羅恭便為馮祜引路。
到了關押唐生的牢房之中,馮祜就明白了羅恭此言之意。
牢房中,唐生安安穩穩的躺著,沒有喊冤,也沒有叫屈,如同一個睡著聊嬰兒。但與嬰兒不同的是,唐生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沒有一絲的好地方,鮮紅的血,浸透了雪白的囚服。
“羅尚書,羅大人。”馮祜笑著叫羅恭。
“下官在。”羅恭趕緊回應。
馮祜笑著拍拍羅恭的肩膀,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給了羅恭一耳光,大罵道:“這就是你刑部尚書給我的結果?啊?誰讓你們這樣濫用私刑的?”
羅恭捂著臉趕緊解釋道:“馮大人,這不是下官的過失啊。這個唐生十分的冥頑不靈,隻交代了一些情節十分輕的罪名。可是,他為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隻犯了這些罪過呢?下官是好言好勸的讓他不要有所隱瞞,可是這個人就是食古不化。咬著牙愣是就這些了。所以……”
“所以你就濫用私刑,所以你就把人給打成這樣。羅恭啊,羅恭,你真是對得起陛下對你的栽培!”馮祜氣憤的大罵道。
“馮大人,下官也是按律行事,這犯人不招供,就該如此啊!請馮大人明鑒!”羅恭有理有據的道馮祜。
馮祜反問道:“那你把人給打成這樣,你讓他如何招供?”
“馮大人,既然他已經身犯數罪,就免不了一個死罪了。就算是被刑部打死了,大不了就是提前走一步嘛!”羅恭無所謂的看了牢房中不省人事的唐生道。
馮祜點點頭,笑道:“你這個理由的好,本官也是無所反駁呀。好一個提前走一步,按羅尚書的意思,犯了罪,直接處以極刑就行了,又何必送到刑部多費這些周折呢?省的讓您這高高在上的大人勞心費神!”
“馮大人,下官不是這個意思。”羅恭聽了連忙無力的辯解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分明就是玩忽職守,草菅人命!”馮祜又是狠狠地給了羅恭一個響亮的耳光。
“不不不,下官斷然不是……”羅恭捂著接連挨了兩個耳光的臉,連忙辯解。
馮祜也不想聽這些廢話,截住羅恭的話頭,不屑道:“別不是了,打開牢房。”
“是是是!”羅恭連忙吩咐典獄長打開牢房。
馮祜快步進入牢房,在唐生的身旁蹲下,試了試他的鼻息、心跳,又看了看他的傷勢。遂吩咐羅恭道:“快給唐生請一個郎鄭”
羅恭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馮大人,這等冥頑不靈之徒,還用請郎中?”
馮祜狠狠地揪著羅恭的官袍的衣襟大吼道:“羅恭,本官告訴你,若是唐生有個什麼意外,我唯你是問!”遂白了羅恭一眼,大罵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