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陰冷的風吹過,馮祜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向皇宮走去,那一陣風差一點將馮祜吹倒。家國大事麵前,也會讓一個武功高強的男人變得如此的弱不禁風。
馮祜一路上惴惴不安,幾度想要原路返回,回頭數十次,終究拗不過心中的大義凜然。
“吆,中書令大人,是哪一陣風兒把您給吹到這皇宮裏來了?”
馮祜剛走到皇宮的莊嚴的宮門前準備讓門前的侍衛通稟,卻正巧遇上了皇帝的司禮太監榮公公。
馮祜雖然是當朝一品大員,卻也知道這朝廷當中的官場事。榮公公雖然不是在朝為官,卻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說一句話,可要比許多德高望重的大臣管用呢!
馮祜遂拱手向榮公公行禮道:“哎呀,我當是哪位大人呢,原來是榮公公您啊!您還真別說,方才呀,我趕往這皇宮的路上,還真的遇上了一股陰風。不瞞您說,我還差點被吹在地上呢!”
榮公公娘聲娘氣的朝馮祜笑道:“馮大人真會開玩笑,您武功蓋世,這區區的一陣風能把您怎麼著啊?可是咱家呀可得提醒您,這皇宮裏啊,如今不太平。您啊要是去麵見太子殿下,還是改日吧!”
聽了榮公公的提醒,馮祜不禁渾身一哆嗦,從袖子中取出一錠金子,塞到榮公公的手中,故作好奇的問榮公公:“榮公公啊,您看我來都來了,您總不能讓我空手而歸吧?您可否給我說說,這宮中緣何不太平啊?”
榮公公笑著將金子揣進袖子中,小聲對馮祜道:“馮夫人啊,這事啊,您還真問著了!景王殿下白正衍蓄意謀反,殺進皇宮被禁軍擒獲!現在啊,太子殿下正龍顏大怒呢!如果馮大人您現在過去,恐怕會惹禍上身呐!言盡於此,咱家就提醒到這裏了,還希望馮大人珍重吧!”說吧,榮公公便快步離開了馮祜的視線。
“景王殿下被擒了……”馮祜小聲嘀咕著。
確實,他這一次並沒有堅持下去,他沒有進宮,而是調頭離去。
龍興城外景王軍帳。
“碩略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景王是大功臣啊,久經沙場,為國建功。他怎麼會謀反呢?這太子殿下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馮祜離開皇宮之後,快馬加鞭出城趕到景王軍隊在城外的駐地,義憤填膺的問在軍帳中獨自徘徊的田伯雄。
“唉……”田伯雄長籲一口氣,淡然道:“瑞麟啊,你先別激動,先坐下慢慢說。”遂招手招呼馮祜坐下。
馮祜坐下之後,田伯雄也坐下。
田伯雄慢慢說道:“其實,是太子殿下派人來邀請景王殿下獨自進宮麵聖,景王殿下沒有懷疑,變跟隨著使者去了。可誰想到這……唉,可誰想到這是一個圈套呢!”
“碩略兄,這景王殿下進宮你怎麼不攔著呢?你難道看不出這是太子殿下對景王殿下使的計策嗎”馮祜聽了事情的經過便指著田伯雄大吼道。
田伯雄苦惱的道馮祜:“瑞麟啊,我何曾沒有勸過景王殿下呀,可是景王殿下根本不聽勸。我說來勢凶險,讓他小心行事最好不要孤身前往。可是景王殿下說他軍功在身,陛下又是他的生身父親,虎毒還不食子呢!所以景王殿下並沒有懷疑,便讓我在這裏留守,跟著使者獨自去麵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