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齊一頓驚訝之後,很快便平複了下來,馬上發出質疑的聲音:“怎麼可能?皇後娘娘與陛下夫妻恩愛多年,她怎麼會謀害陛下呢?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白正颺冷冷地對丁齊說:“確實是她,我們沒有抓錯人,她自己都承認了。”
丁齊還是有所不信,又問道:“那皇後娘娘人呢?她現在關押在什麼地方?即便她犯下如此大罪,也要經過刑部會審吧!”
白正颺歎了口氣,漠然對丁齊道:“死了。”
“太子殿下您剛才說什麼?”丁齊不知道是聽錯了還是沒聽到,又問了白正颺一遍。
白正颺正視丁齊,重複了一遍:“死了。”
丁齊驚呼道:“怎麼死的?”
“畏罪自盡,在天牢中服毒。”說著,白正颺狠狠的瞪了一眼丁齊,有些怒容道,“丁大人,你是在這裏審問本宮嗎?”
丁齊嚇得驚慌失措,“撲通”一聲跪在地下,連聲道“微臣不敢”之類言語,低下頭不敢正視白正颺。
白正颺訓斥道:“丁大人,本宮找你來是讓你策劃明日本宮登基大典事宜,並非讓你來這裏興師問罪的!”
丁齊嚇得哪裏敢反駁,隻得應聲道:“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殿下教訓的是!”
白正颺也沒有為難丁齊,而是臉色一變,和顏悅色的將丁齊扶起來。
丁齊有點受寵若驚,手一直在瑟瑟發抖。
“丁大人,不必這麼緊張。本宮隻是好言提醒你,做好分內事便好,不要介入事不關己的事情上去。不然呐,容易惹禍上身。”
白正颺這算是一種威脅,也算是一種敬告。
丁齊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皇帝龍顏大怒可不是鬧著玩的,輕者罷官免職,重者滿門抄斬。
丁齊當然不敢馬虎,隻得連連點頭:“太子殿下教訓的是,微臣知錯,微臣絕不再犯!”
白正颺拍拍丁齊的肩膀,笑道:“這才叫在其位謀其政啊!本宮欣賞你這樣聰明的大臣,官至宰輔指日可待呀!”
丁齊低頭應聲道:“還望殿下,哦不,陛下多多提攜!微臣當竭盡全力,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正颺微笑著點點頭。遂問道:“關於本宮明日的登基大典,你有何見解啊?”
“那按陛下的意思,該如何?”丁齊試探性的問道。
白正颺道:“典禮可以按部就班,就如禮部的規矩辦就可以。但是一定要從簡,不可奢侈。”
丁齊為難道:“自古以來,皇帝登基,都是壯麗堂皇。您的要求,既要符合禮部規矩,又要從簡。恕微臣愚鈍,不知陛下所意。”
白正颺道:“這登基大典的一係列禮法,就按以往的來。服飾排場方麵,盡量不要興師動眾。”
“微臣明白,微臣這就去辦,微臣告退!”丁齊拱手行禮之後,便欲離去。
“等等。”白正颺卻突然叫住了他。
丁齊轉過身,俯身道:“陛下還有什麼需要交代微臣的地方嗎?”
白正颺狡黠一笑:“本宮聽說丁愛卿與馮大人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