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江琉話明顯底氣不足。
江寧玖瞥了她一眼，徑直向前方走去，她看向遠方淡淡地道：“江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自私。”
雖然自私是人類的本性，而且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自私，但是每個人對自私的解讀卻是不同的。
自私可以是為了家人，為了朋友，甚至也可以是……為了自己。
江琉怔了一下，“我……”
“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也不管你心裏怎麼編排我，總之我必須要出來。”江寧玖攥緊雙手，有些惱怒地道：“你那麼做之後你爸媽該怎麼辦，這些你有想過嗎。”
見到江琉之前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怒氣，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看來那件事情對她的影響不可估量，江寧玖還以為自己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原來隻是自己在騙自己罷了。
到底她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學姐，你有沒有聽到我在什麼？”
江寧玖瞬間回過神，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情緒道，“你吧，我在聽著。”
江琉點點頭，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學姐，我是反擊了，可是換來的卻是他們變本加厲的侮辱和謾罵，我實在忍受不了，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你想用死亡來擺脫這些痛苦，也想用死亡來懲罰他們。”江寧玖打斷她的話，接著她的話了下去，“你想用死亡結束這一切，可是你有想過後果嗎。”
“我……”
江寧玖直接替江琉了，“你隻想著你自己。”
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她話有些重了，但她不後悔這樣。
那年的她……也是這麼想的嗎！？
江寧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回憶著他們最後的得到了什麼——好像什麼也沒得到，隻有一張單薄的……死亡通知書而已。
聽著她的話，江琉沉默不語。
就像江寧玖的那樣，她的確沒有考慮過後果，她甚至隻是腦子一熱才生出這個念頭的。
江寧玖轉過身看著江琉，眼神裏帶著審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想念。
“你有沒迎…”
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出來，她晃了晃神，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孩並不是她。
江琉一臉懵，“學姐，你想和我什麼？”
“沒什麼，就是不心錯話了。”
“哦。”
雖然不知道江寧玖想什麼，但江琉總覺得她並不是想要和她，反而好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人，像是在對那個人似的。
江琉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
江寧玖盯著她問道，“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我……還沒想好。”
“事情已經鬧開了，不僅你們班的人知道，連我們班的人都知道了。”江寧玖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猜對麵的教學樓還有多少人不知道。”
江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我……學姐，你我應該怎麼辦？”
“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想辦法解決。”江寧玖冷酷道。
江琉就隻差沒在臉上寫著失望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