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塵壓低聲音,聲線慵懶又帶著點邪氣,給對麵的姬談手講起故事。
這個故事的主角仍然是何遇,隻不過是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一個與四號床無關,卻與家庭有關的故事。
二十年前,這裏搬來一家租戶,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看起來是剛結婚不久的夫妻,雖然沒有孩子,但是兩個人朝氣蓬勃,充滿幹勁,和周圍的鄰居相處的都很好。
過了幾年,女人好像懷孕了,沒什麼錢,男人隻能更努力的工作,由於沒什麼文化,往往幹些累活辛苦活,常常到半夜才能回家。
當時的生活雖然拮據,但是有盼頭,生活看似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直到女人在醫院分娩,她生下一個女兒
當醫生出來恭喜男人母女平安的時候,卻發現男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從那以後,好像一切都變了,男人照例晚回,甚至有些時候不回家,變得遊手好閑,偶爾回一趟家,也是在要錢
沒錢的時候管女人要,拿去喝酒,賭博,女人沒錢的話,趁著酒勁,男人動手打她
這一切,都被的何遇看在眼裏,那時的她還太,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打媽媽,也不明白爸爸不在的時候媽媽為什麼用看仇人的眼光看自己
何遇將一切都歸在自己身上,認為是自己的出生才導致爸爸媽媽不幸福,慢慢的開始自卑,喜歡上了一個人在角落裏發呆
時間又過去幾年,何遇漸漸長大了,她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成熟,也更加懂事,但讓學校老師不解的是,她好像很害怕與別人接觸
家訪那,老師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她知道了何遇糟糕的家庭情況,也在何遇臥室看到了赤裸著,滿身傷痕的何遇
那個臥室貼滿了黑色的牆紙,黑色的床簾緊緊拉著,透不過一絲光亮,唯一被何遇珍視的,是三個她時候的玩具,
老師憐惜的抱住何遇,就好像抱著一個壞了的布娃娃
又過了很多年,何遇上大學,離開了那個家,成為了大家麵前的那個有些膽的女孩”
王微塵娓娓道來,眼裏滿是諷刺,而他對麵的姬談手麵色微微蒼白,甚至是有些懷疑。
王微塵譏諷一笑,隨口將自己在鄰居那裏聽的事情和在屋子裏的發現了出來,
“兔子被玩的脫毛,鐵皮娃娃生鏽,確實很正常,畢竟是老玩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何遇這輩子就隻有過三個玩具,她最珍視的,就是這三個玩具。
所以三個玩具舊了,但是很幹淨,玩具熊的耳朵還被縫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是當年年幼的何遇自己縫的,線口那麼糟糕。
怕是她那仇視女兒的母親才不會管她吧。”
姬談手由於氣憤,手不斷敲擊著桌子,“什麼……什麼禽獸人家!豬狗不如!”
王微塵一如既往的保持鎮定,此時他明白,有些事情,也是該出來了
“想知道何遇究竟怎麼死的嗎?想為她報仇嗎?”
姬談手聽著王微塵的問題,嚴肅地坐直,“想”
”那麼就加入我吧”,王微塵站起來,彎下腰去,優雅的示意姬談手與自己握手,“你好,我是地府當代陰子,王微塵”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片刻後放開
姬談手抽回手,淡淡的“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王微塵突然散漫了起來,啪的像條鹹魚一樣癱死在桌子上,“什麼條件不條件的,姬姬,我們不是朋友嗎?
當然,你要是想給我再充幾年的網盤會員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啦,但是某影視超前點播我也很想看,哎呀呀,好糾結…………”
姬談手無語的向宿舍走去,這種憨批朋友,不要也罷,也太丟人了吧…………
(遠在邊搬磚的孟婆科普:兩人都有靈氣,所以早就發現對方不是普通人了,隻是礙於麵子不好當麵點破罷了,嗬嗬,兩個作精。
另外,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出場啊,磚塊它燙手啊@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