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錯了?”張月回想起那晚上,他還打開了那口米缸,“那裏麵盛著滿滿冒尖的米啊。”
“不知道你在什麼,是不是白睡覺睡太多了,腦袋迷糊了。晚上也很黑,米和麵分不清了吧。”
張月仔細回想,前晚上,他站在那個奇怪的人左邊,而且一開始的確很黑,什麼都看不清。但是之後檢查那口缸的時候,月光很充足,他絕對能確定裏麵是米。
“米和麵……”張月一時不能確定,於是他決定先把精力放在眼下的事情上,“別管那麼多了,既然山神這是髒東西,咱們就先把它清理了。”
著,張月掏出了那些幹糧,把它們放在地上,又收集了一些幹柴,一把火燒掉了幹糧。
“文文姐你看著我,我再試試能不能和山神聯係上,這座山很奇怪,不能這麼放著不管。”張月完,席地而坐,閉上雙眼感受著四周圍的環境,企圖尋找到山神的蹤跡。
然而別是和山神交談,甚至是一點點山神的氣息都搜尋不到。張月也很明白,一定是那一團團的黑霧搞的鬼。
“不行,我什麼都感覺不到,這座北囂山真的很詭異。”張月搖了搖頭。
“我在這邊世界裏,這座山上甚至一絲生命力都感覺不到。”嫿迪也附和著。
張文聽了,便:“沒辦法,先下山吧,從長計議。”
他們三個下了山,朝著縣城方向走,張月走到一半問嫿迪:“你現在還覺得難受嗎?距離縣城越來越近了。”
嫿迪好像沒有想這件事,感受了一下:“哎?好像沒有那種感覺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也不清楚,可能得調查調查。”張月很嚴肅。
回到了城裏,張月發現似乎行人們變少了。現在是下午的晚飯時間,他也沒當回事兒。
“月月,你覺沒覺得路上行人少了很多呢?”張文也發現了異常。
“怎麼了?現在不是晚飯時間嗎?大家都回去吃飯了吧。”張月覺得理所應當。
“但前可不是這樣的。”張文一語提醒了張月。前剛到靈丘縣的時候,黃昏時分,城外有很多人給城裏送飯,因為城內頻繁發生糧食失竊的事件,而郊區卻沒事兒,所以人們都將糧食寄存在城外,到了晚飯時間,會有不少人進城。
“奇怪的事情太多,我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好了。”張月撓了撓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但幸好目前沒碰到婉言他們倆人。”
“先從山神的事情下手吧,別的事情不歸咱們管。”張文提議道,“要不咱們去祝寺問一問,大巫祝負責祭祀山神,他一定是比較了解山上情況的,如果山上有什麼異常祝寺也會記錄下來。”
因為張月姐弟是收藏師。山海國內的祝寺雖然和縣衙似的,不是隨便誰就能進的,但是收藏師在很多時候都是協助巫祝的角色,所以收藏師都可以隨意進出。
“事不宜遲,趁著還亮著,咱們趕緊去一趟。”張月沒多二話,直接和張文一起奔著祝寺而去。
到了靈丘縣祝寺門口,這裏的建築就讓姐弟兩人覺得不舒服。一扇純黑的大門緊閉在兩人麵前,整個祝寺外圍的圍牆,也是令人不安的深黑色,不知道是如何做出黑色圍牆的。
“文文姐,還有人給圍牆刷黑漆的嗎?”張月歪頭一問。
張文這時也正觀察著祝寺的外圍,這種黑色的建築她平生都不多見,甚至她都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黑漆可以用來粉刷。
“我也不清楚,我從來沒見過黑色的建築。”張文著,拍了拍大門,卻完全沒人回應。
她又問了一聲有人沒有,黑門才開了一道縫。
“你們是誰?”聲音很謹慎,從門外也看不出裏麵的是什麼人,隻有一隻眼睛從門縫裏盯著兩人,眼神犀利,讓張月姐弟感到有些心裏發毛,就好像是被死死盯住的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