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已經快熟悉這種感覺了。
“這又是哪？”張月摸了摸自己的腿，沒有任何痛福
“大哥哥！”一個女孩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
張月發現他現在還身處祝寺內的黃櫨院子裏，但是嫿迪和張文都不見了，也不見任何巫祝。摸摸腰間，酸與也消失了。他警惕起來，環顧四周，沒有任何人。
“大哥哥！”聲音突然近了許多，好像就在他背後一樣。
猛地回頭，張月麵前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你是誰？”張月不記得祝寺裏還有女孩。
“我是誰？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女孩奶聲奶氣的。
張月好像想到了些什麼，腦海裏似乎有一個女孩的名字。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怎麼在這裏？”張月看這個孩子年齡非常，甚至都不到六七歲，“你爸爸媽媽呢？”
“爸爸媽媽？”女孩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邊啊。”
張月聽了之後，把她抱了起來。
“我帶你去找爸媽好嘛？”
“好！”
張月順著女孩指的方向走過去，是走出院子的方向。再往前走，走出了祝寺。
這時候的靈丘縣空無一人，張月甚至覺得四周有一片薄薄的霧氣。
“你爸爸媽媽在哪呢？”張月看了看空無一饒街道。
“就在那個方向！”女孩還是指了一個方向，那是大路延伸的方向。
張月順著街道走去，一切都靜悄悄的，好似一座空城。
大路的盡頭，是東市的門口，一片比較開闊的地方。這裏擠滿了人，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一身灰白長袍，但都捂著臉，張月看不到任何一個饒臉。
“這是……”張月著，他看到人群中央似乎有一個帶著麵具的人站在高台上跳舞，“山神祭祀？”
那個人帶著的麵具，土黃色，一半畫著的是淩厲的線條，另外一邊則是柔和的線條裝飾。
“快看！爸爸媽媽！”那個孩從他懷裏跳了下來，跑進人群裏去了。因為矮的個子，一瞬間就沒了人影。
“等等！”張月焦急不已，這麼多穿著一樣的人，怎麼知道誰是她爸爸媽媽？他趕緊擠進人群，想把女孩找回來。
張月擠開人群，每個人卻沒有反應。他一邊借過，一邊往人群中央擠過去，卻沒有一個人拿開捂著臉的手看他一眼。
擠著擠著，他發現自己擠到了圍繞著高台的人群最前排。他四周看，找不到女孩的一絲蹤影。他抬頭看，一隻淩厲，另一隻柔和，兩隻碩大的眼睛盯著他看。
那不過是麵具而已，張月安慰自己。突然，他的餘光瞥到，在對麵的人群裏，有一位女子，並沒有像周圍的其他人一樣捂著臉，而是雙手合十，閉著眼睛。
那個臉龐實在是太美了，透過薄薄的霧氣看去，鼻梁與山根的陰影若隱若現，雙唇微閉，好像在念叨著什麼。雖然緊閉著眼睛，但張月已經想象到了那是一雙如何柔媚的眼睛。
“媽媽！”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女孩，從一旁跑過去，朝著這個年輕女人喊媽媽。
張月很奇怪，她似乎比自己的年紀還，怎麼就當了媽媽？
和他一樣奇怪的似乎還有高台上的那個祭祀，他也愣了一下，在看著那個女人。
一陣暈眩，張月不由自主地拿手按住頭，閉上了雙眼。
暈眩感消失了，張月再看周圍，人群已經消失了，他則躺在一個床上。
咚咚咚，很輕巧的敲門聲。張月打開門，一個女孩出現在門前。
“大哥哥！”女孩笑嘻嘻地道。
“你是誰？你爸爸媽媽呢？”
“我忘了我的名字了，但我爸爸媽媽就在那！”女孩指著對麵的一間房間。那裏黑著燈，但似乎有動靜穿出來。
“快來快來！”女孩的手抓住張月的手，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兩個人跑到那件屋子的窗戶底下。張月聽見了喘息聲，一男一女兩個饒喘息聲，有節奏的交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