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酒精的借口,順水推舟要了我,是歐陽軒逸的錯!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我的心情好歹是輕鬆了一小塊,不再壓抑著狂風暴雨一般的焦躁,我也有心情,開始逢場作戲了……
過去的已經不能改變,我隻能用過去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
“你來幹什麼?”我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一臉憔悴纖弱的樣子,完全沒有將歐陽軒逸當作客人來招待。
本來也應該是這樣的,他不請自來,本就不是我的客人。
更何況,在昨天晚上之前,歐陽軒逸這個男人對於我來說,隻是顧煜的一個朋友,而從今日開始,他也隻能是奪走我的“清白”、讓我恨之入骨的、我和顧煜感情之間的“破壞者”!
這樣的歐陽軒逸,我自然是不能對他客氣的!
不管是不是在演戲,我對他都要深惡痛絕!
“我來看看你。”歐陽軒逸也不在意我的冷淡,反而一點也不見外地四處察看。他瞄了我的衣櫃,又瞄了瞄廁所,最後更是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懶洋洋地坐了下來。
翹著二郎腿,一部分腰背靠在青草帶碎花的被子上,歐陽軒逸的姿態從容,甚至還帶上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見他如此作態,我也不再故作憔悴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有幾分氣急敗壞。
“我能來幹什麼?慕惜,我可是幫了你,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嗯?”
歐陽軒逸一雙桃花眼看著我,那幽深又銳利的光,似乎能夠穿破層層的偽裝,直接透入我心底最深層的黑暗裏。
他,大概是有些察覺到,自己並非我的第一個男人了……
本來,那床單上的汙血,隻是因為生理期最後一天而已,歐陽軒逸清醒過來後,很容易就會懷疑,我在他之前,到底是不是處子……
畢竟,作為標準花花公子的他,有過的女人不少,昨天晚上,他是清醒的,至少沒有醉到失去理智!
可是,我怎會讓歐陽軒逸壞了我的事呢?
如果顧煜知道,我在歐陽軒逸之前,就已非完壁,更是真真切切地和他的好兄弟上了床,那麼無論如何,這都會變成一道梗在我和顧煜之間的刺!
或許這道刺,還會深到讓顧煜徹底對我失去深愛的能力,我如何能容許它存在?
所以,歐陽軒逸隻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也隻能是受害者!
“滾!你給我滾!”我崩潰了,眼淚順勢而下,臉上滿滿的都是對歐陽軒逸的厭惡。
“這裏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我將歐陽軒逸拉起,推著他的背,踉踉蹌蹌地將他趕出門,不顧他還在喊著我的名字,將門重重地闔上。
我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哭聲裏的委屈,就像是一個最無辜的幼童遭遇了最大的傷害,無措得惹人憐惜。
歐陽軒逸的聲音消失了,可是我知道,他還在外麵站著,並沒有離去,所以我依舊張著嘴,哭到哽咽、哭到失聲。
許久,我才哭累了一般,重新安靜下來。
我從地上站起,失了魂一樣地倒在床上,將自己埋入被窩之中,間隙還能聽到壓抑不住的嗚咽聲。而實際上,我的雙手卻拿出手機,打開了實時監控軟件。
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租房,還是一處算得上十分便宜的單間,總是需要給自己一點保護措施的,為了安全在房門處安裝的監控,此時卻成了我的另一雙眼睛。
監控視頻裏,歐陽軒逸一直靠在牆壁上,他低著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站了許久,右手握成拳頭舉起又放下,最後還是沒有再一次敲響我的門。
歐陽軒逸用一種我看不太懂的眼神,隔著房門看了許久,直到夜色降臨,他的身影才消失在監控盡頭。
我把軟件關掉,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麵無表情,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我,已經不想再去思考歐陽軒逸到底信不信這些把戲了,我更不想去考慮,他又是對我抱著怎樣的感情這件事。
現在,我已經不能回頭……
早在我用生理期算計顧煜,卻陰差陽錯地和歐陽軒逸攪合在一起的時候,也或許更是在我和顧煜遇見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的事情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隻能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