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落雲城的傳送陣突然連接上火種城的傳送陣,火源得知前去察看。不出意外,星火來到此地,宣稱接手這裏。
火源汗顏,上前與之交流。星火不僅不聽,還大聲指責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誰才是皇帝。緊接著爆出一大堆難以入耳的髒話,罵得火源抬不起頭來,還不敢回嘴。
好在書無盡及時帶著禁衛軍趕來,將星火包圍在傳送陣中,以命令的口吻讓他返回火種城。星火哪能受得了這種屈辱,當即對書無盡破口大罵,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書無盡滿不在乎,這更加刺激了他,罵得更加激烈。
這一罵就是一個鍾頭,書無盡倒是風輕雲淡,星火則累的喘不過氣來,心髒也跟著疼痛。火源心疼,上前攙扶,卻被他甩手拒絕。
就在這時,一名守城的禁衛軍急急忙忙跑過來,焦急之色寫在麵容:“丞相,出大事了,烈熬將軍帶著部隊來到落雲城西門。”
眾人皆是一驚,唯有星火喜上眉梢。推開禁衛軍向西門跑去,火源與書無盡則滿是擔憂的跟在後麵。
當到達時,烈熬的部隊已經準備好攻城武器,隻待一聲令下。星火氣喘籲籲的登上城樓,笑著:“烈兒,你來的正是時候,快幫父皇穩定落雲城。”
烈熬麵無表情的看著星火,他也很詫異父皇竟在此刻奪權,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抱歉,父皇,兒此次前來是為了誅殺永安。”
“什麼!”星火震驚的看著烈熬:“你你想當皇帝父皇都不意外,可你卻想殺了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烈熬拔刀怒吼:“他不過是神的走狗。有他在,我水火帝國永無安寧之日。”
“你放屁!安兒或許在為神賣命,但他確確實實是你母後懷胎十月所生,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對得起家族與帝國。”星火生氣反駁。
“那你又為什麼趁他繁忙時奪權。”
“我···”星火心虛,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慢慢吞吞的解釋:“父皇、父皇隻是太閑了,再加上帝國好不容易有這麼大的疆土,所以想過過癮。”
“您也知道閑。”烈熬激動的揮舞著大刀:“我自懂事起便瘋狂習武,練習兵法,為的就是振興家族,振興帝國。而永安,竟因為一場不能稱之為敗仗的戰爭將我發配至死境城,害我庸碌了三年,受他人恥笑三年,這是親兄弟能幹出的事嗎!”
“父皇承認,安兒在這件事上處理不當,但僅因為如此你就要殺了他,你、你枉為皇兄。”
“皇兄,皇兄,啊哈哈哈哈···”烈熬仰狂笑:“他永安但凡把我當作皇兄,就不會下達如此命令。今日他必死,給我攻!”
隨著烈熬話音落下,投石車緩緩作響。星火見烈熬是鐵了心要兄弟相殘,氣得吐出一口鮮血,右手捂著心髒,左手指著烈熬顫抖,痛苦的一句話也不出來。
火源當即扶住星火,星火也是在那一刹那倒了下去。他大驚,急忙呼喊,可就是不見反應,冷汗自其額頭不斷滲出,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書無盡也發現大事不妙,急忙命人去尋太醫。
“烈熬,你個畜牲,父皇都已這把年紀,竟還讓他體驗骨肉相殘的人間悲劇。”
訓斥者是流吟,她也是剛剛趕到,原本溫文爾雅的她氣得不行,人生第一次爆粗口。
“要怪就怪永安,是他毀了一切。”
“安弟隻是貶了你的職,將你派遣至人煙稀少的地方,可你至少還是個將軍,一個手握軍權的城主。而你竟然要殺了他,毀掉這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
“不,他毀掉了我的一切,我的職業,我的榮耀,我的目標,還有為之活下去的信念。”
烈熬軍已攻上城牆,準備與禁衛軍交手。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將眾人吹得東倒西歪,一頭巨大的黃金龍自遠處飛來,龍頭上站立一人,正是永安。
“永安,你個混蛋,終於趕出來了。”烈熬陰毒的看著永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永安現在已經死了。
永安沒有回答他,跳下龍頭來到星火麵前為他把脈。脈象混亂,氣若遊絲,怒氣攻心之象,命不久矣。他閉眼輕歎,站起。一隻手突然拉住了他的右手,低頭一看,星火正虛睜著眼睛緩緩搖頭。他自然知道意思,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