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你來了。”
玄燁坐在庭院之中,石桌上是剛沏好的茶,他拿出兩個杯子,分別倒滿。
慕容鬆自暗處走出,他身上還穿著未來得及換下的喜袍,襯得他整個人豐神俊朗、芝蘭玉樹,如畫中的人一般走來,黑夜是畫的背景。
婚宴之上,他接到隨風的消息就立馬趕來。
“新婚之夜,丟下自己的新娘子來我這清靜的國師府,太子殿下覺得合適嗎?”
玄燁輕笑,給人如沐春風之福
“你不也算到本宮會來。”慕容鬆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苦澀綿長,看來是一個悲涼淒婉的故事。”
玄燁很好奇,慕容鬆心中是否如他麵上這般毫不在意。
若真的毫不在意,又為何來此。
“太子殿下可記得老魏國公府早夭的大公子,那個尚在繈褓還未來得及取名的孩子。”
老魏國公是朝中元老,三朝老臣,因年時已高,新帝繼位就退隱了。老魏國公一聲為越國江山社稷卻膝下無子,唯一一個孩子卻早夭
“那個尚未取名的孩子就是我。”
慕容鬆依舊麵色平靜,他已經做好不論玄燁什麼都冷靜的準備。
“其實,還有很多像我這樣早夭的孩子。”玄燁停頓片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越國自建國以來就有國師府,所有越國子民都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國師府是高祖皇帝建立的,也是維持越國永遠興盛的根本。國師府的身後是機閣,國師,就是機閣閣主。”
玄燁如沐春風的臉上出現了自嘲的神色。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閣主很厲害,其實,我就是個囚徒,國師府就是囚籠,自我當上國師的那起,就注定這一生隻能與國師府相伴,閑雲野鶴,孜然一身。”
“還有,聖女,其實根本不是什麼選之人,是機閣選的。
家族強勢,其家族對皇室絕對的忠誠就是選擇聖女的標準,聖女之所以是南宮靈兒,而不是白馨雅,不過是白丞相太多的貪戀權勢,而鎮南將軍世代守衛邊疆,其忠心日月可表。
你的外祖,齊太師,他當初一心輔佐先帝創下如今的太平盛世,他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後,可以盡到了一個皇後的職責,操持後宮,進退度。”
玄燁談到齊皇後,眼中又一絲哀傷劃過,很淺、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