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要來鳳棲宮用晚膳,夢影在退出禦書房叫讓下麵的人著手安排。
紀梵羽接到女帝今後都要過來用晚膳的消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希望陛下來,又希望陛下不來。
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做好與陛下好好相處的準備。
一個下午,紀梵羽想了很多,與陛下站在同一條船上是他唯一的選擇。
即便,敵人是攝政王。
全當是攝政王識人不清吧,遇上了他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他們之間六年的感情,就是那麼容易被摧毀,又或者,他們沒有彼此想象的那麼深愛彼此。
一個月前,女帝下旨讓紀梵羽入宮,攝政王求娶紀府三公子,母親麵臨這樣的兩個選擇。
攝政王明明知道,母親不會冒著抗旨不遵的風險將他嫁到攝政王府,攝政王卻在賭,賭母親會將他嫁給攝政王,而攝政王的籌碼是他手中的一塊免死金牌。
若嫁給攝政王的是他,這塊免死金牌可救紀府;若嫁給攝政王的不是他,她或許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可是,他嫁給了女帝。
這場婚姻,是攝政王與女帝的較量,而勝負,則是他。
如若攝政王愛他,怎會讓他有嫁給他饒風險?
現在,攝政王還在牽掛他,不過是這場較量輸了,不甘心,不想承認罷了。
他還愛著她,隻會成為她手中一把鋒利的劍,劍尖所指的方向,是女帝。
女帝,這個不計較他昨夜的刺殺之罪,今早又被他推下床磕了腦袋……昏迷醒來,她握著他的手發呆,眼中看不懂的情愫,是發現他與攝政王有牽扯了吧?
還有,她“記得喝藥”……
沒想到,短短一的相識,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麼多回憶,他相信,這每一件,他都可以深深的放在回憶裏。
“你在想什麼?”
祁靈坐在紀梵羽旁邊,盯了他許久也沒有反應。
雖然這張臉很好看,但,也不能當飯吃。
她很餓的。
紀梵羽回神,想要起身行禮,被祁靈眼疾手快的製止。
“朕了,鳳君見朕不必行禮。”
紀梵羽不經意低頭,正好瞧見白九整個狐狸身子抱著祁靈手臂,努力不想往下滑的滑稽動作,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