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腳踢開門,井德將少年輕輕地放躺在白綾旁邊如釋重負,桌上水壺抓起狂飲,爛泥般癱在地麵,喘息聲震耳欲聾,次染連忙起身問道:
“解藥到手了?這孩子是誰?”
“來話長!呐!先救人!”
井德顧不上解釋,從胸口拿出玻璃瓶遞給了他。邪毒持續摧殘,白綾已消瘦了許多,眼圈塌陷變黑,憔悴不堪。
體力極限的井德,躺在地上鼾聲響起,此刻已經顧不上睡姿如何,睡在哪裏了!次染驚歎,不禁自言自語!
“難為你了,對於平常人來,進入紫霧已是奇跡了。竟能安全帶回了邪花,你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喲,師妹命不該絕,赫魯師兄你在哪裏?”
次染陷入沉思,突然床上發出咳嗽的聲音,白綾醒了!她排出大量汗水,口吞辣椒般幹渴難耐,不停的低聲呼喚:
“水,水,水,給我水”
聽到聲音的次染,附耳聽清楚了需求,飛奔桌前。提起茶壺輕輕扶起她。
當茶壺接觸到嘴唇,瞬間被白綾消滅。來回準備了四壺,才止住了欲望,接踵而至的便是(饑餓)。
白綾逐漸恢複意識,瘋狂消滅四人份的食物,揉著肚子打著飽嗝,看見麵前呆呆的男人,再考慮自己的“淑女”形象,無地自容,此時染露出欣慰的微笑!
“秀死人了!這下醜出大了!”
“呀!!該死的智修占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綾躲進被窩,捂住臉紅,床上竟還躺著人。十分惱怒,準備揮拳,然而眼前並不是智修,她停止了動作傻傻地回問!
“額!這個白發子是誰,智修那壞蛋呢?”
次日午時,井德已爽快睡醒,發現自己卻躺在床頭,薄被輕蓋新衣著身,一旁銀發少年依然昏睡。
要習武之人恢複速度那真是驚人,此刻白綾竟在活動筋骨遠眺窗外,唯獨次染枯坐桌前,粒米不進!想必擔心赫魯慘遭不測!
突然,窗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井德第一時間就辨認出來,沒錯,正是紫霧遭遇的太刀妖人!
“哼哼哼,極劍門不過如此嘛!八劍羽最強的巨劍王者,(赫魯)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就剩下排行第三的(月殤)次染,帶著羊羔和病貓!!哈哈哈,交出那個崽子,血骨大人定會手下留情喲!”
井德神色慌張,躲於床下,白綾停止口中咀嚼,狠狠吐出未嚼碎之物,怒然站立,撇眼過去,嗬斥道:
“不男不女的走狗,誰是病貓呢?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不知道隱劍機的厲害!”
完便起身打算跳窗與其決戰,次染見狀連忙單手擋住阻攔,冷道:
“且慢,先聽我講!首先,他能先抵達這裏,恐怕赫魯情況不妙。其次,跟大師兄交手能全身而退,此人並非善類。再了,你大病初愈不宜動武,還是讓我來會會這狂妄的家夥吧”
聽完染的話,怒火攻心的白綾隻好暫退一旁,深知中了邪毒,根本使不出半點力道來,也隻是給對方個下馬威而已,不能丟了隱劍機的麵子!
藏匿床底的井德探出頭來,擠眉弄眼並擺出急切的表情。
“哎呀!丫頭,你現在身體虛弱,打不過他的,還是躲進來安全些,心偷襲啊”
“對方要偷襲的話,你藏在床下也沒用啊,趕緊出來吧!大叔,你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怎麼也是安全出入紫霧深處的奇人,你的命硬著呢!快別丟人了,出來吧!”
自從得知井德冒死取回解藥後,白淩便對這位老者恭敬有佳,對之前種種冒犯悔恨不已,原本隻喚他井老頭,如今“大叔”已叫得格外順口了!
“我還是呆在這安心些!”
白淩緩緩的坐在桌旁,盤中雞腿,補充體能,目光凶狠仇視遠望。
次染被引到城外樹林,一片開闊,窗戶恰好可以觀戰。
麵前血骨痕手持斷刀,黃昏太陽被擋住了光亮,大地昏暗,夕陽下樹林,兩人彼此對視,氣氛凝重,殺氣騰騰!
“一把斷刀對我的雙劍?未免太自信了吧?”
“哼!斷刀足以要了你的狗命”
麵前男子,衣衫襤褸唇泛血斑,戰勝赫魯之後,自我膨脹到了極致。狂笑輕蔑對手!
突然,迅雷不及掩耳,血骨痕跳向空中,暴力批砍,可次染此時並未拔劍,刀光閃現,猶如彩虹高翔際。
“喝!叮!”
次染快速應對,膝踝彎曲,腳掌猛登,地麵驟然踩出腳印,後傾跳躍,躲開攻擊範圍,騰空閃躲拔出身後長劍。
“噌噌!”
趁對方還未收招,次染迅然衝擊,雙劍亂舞,軌跡如蝶舞之翅,劍刃颶風,暴力奔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