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考之後,張程遠就不斷用我的qq和李曉薇聊天,弄得我也挺煩的,和人聊了天就把聊天內容給刪了,生怕聊天記錄被程遠發現。雖說我和程遠是哥們兒,但畢竟誰都有隱私,最後實在沒辦法就開了一個小號,隻添加了李曉薇一人。
程遠自然不想以我的身份和李曉薇聊天,但李曉薇是真的不喜歡程遠,每次程遠加李曉薇時,李曉薇都不同意,最後直接給拉黑了。
有時候男人就是賤,李曉薇都這麼明顯,但程遠還是不肯放棄。程遠把仙劍係列玩了個便,連電視劇都不放過,每次有新發現都和李曉薇交流。要是程遠當初把這個勁頭用在學習上,何愁考不上山東大學,這樣就和李曉薇在一個學校了。
程遠和李曉薇聊天程度逐漸增加,從遊戲聊到人生理想,再聊到生活,兩人竟有那麼多共同話題。李曉薇越來越對這個未曾蒙麵的校友感興趣,在上大學的一天,和“我”表白了。
程遠問我,拒絕,還是不拒絕?這我哪知道。
程遠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以各種巧妙的借口回避了這個問題。李曉薇好幾次約見麵,
程遠都給拒絕了,李曉薇很難受,不斷向人打聽,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曉薇不斷心灰意冷,最後也沒再主動聯係過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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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有山大的同學告訴程遠,經常看到一個男生在學校陪著李曉薇一塊自習,
二人有時還一塊吃飯。程遠不信,山大的同學直接發了照片給程遠。程遠看到照片後,再也
不淡定了,於是乎立馬給我和老黃打電話,約我去濟南一見。
被顧明和萱萱刺激之後,我還沒緩過神來,對一切事情都有心無力,自然不想理會。但一想,這事兒也和自己脫不了幹係,就答應吧,沒想到自己一忙就給忘了。
國慶的車票,難訂的程度媲美春運,我打開12306,一張餘票都沒有,難不成還真讓我爬著去濟南?我搜了好久,發現,北京到滄州還有無座票,但滄州到濟南連一張無座票都沒有,於是,我隻能嚐試在滄州不下車,待發車之後上車補票,去濟南。
到達濟南之後,我們在芙蓉街相遇,在附近的一家烤肉店,把酒言歡,大口吃肉。
“高鐵真不愧是中國的四大發明!程遠,老黃,你倆剛給我打電話我就過來了,仗義吧?”
“您可拉倒吧,咋們老早就約好了,你居然敢昨天才買票?程遠,你我們怎麼收拾他?”老黃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裏發毛。
“我怎麼敢收拾他,萬一他順水推舟,跟李曉薇好了,我不得哭死。”
“行吧,饒你一回,快想辦法吧,將功補過。”
“要我說,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我的名義把他約出來,然後程遠去赴約,和她解釋清楚,並表白。”
“就這麼簡單?”老黃一臉嫌棄。
“不然呢?要不你想一個更好的方法?”
“那啥,我沒意見,程遠你呢?”
“我···見麵···我不敢。”
“臨門一腳,你可別慫啊?不然李曉薇就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陳桉,你是沒有被拒絕過還拉黑過!”
“誰說我沒有······”
“哦?有意思,你和你的小學妹怎麼了?上次通話你也沒詳細說。”
“這事兒太鬧心了,不提也罷,咱們先解決程遠的事情吧。”
“那程遠,我約李曉薇了?”
程遠一聲不吭,但也沒拒絕,我就以我的名義,給李曉薇發消息,李曉薇立刻秒回,同意見麵敘敘舊,於是我們約在第二天下午三點,在大明湖畔的左岸咖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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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第二天,我們早早來到了咖啡店。
“三位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卡布奇諾,不加糖!程遠,旭東,你呢?”
“emmm······論咖啡你是行家,我和旭東和你一樣吧。”
“先生一共204元!請問誰支付呢?”
“他!”我和老黃齊刷刷指向程遠。程遠倒也不含糊,爽快地結了賬。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嚐你的美······你說周董這歌寫的,還真應景。你還別說,這68一杯的咖啡還真香。”老黃立馬喝了一大口,奶泡全糊在嘴唇上。
“你可真是優雅啊!”看他一嘴的奶泡,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大明湖畔,左岸的咖啡,老黃(狗)一隻,奶泡粘了一嘴”。我借著《告白氣球》的調調唱了出來。
老黃擦了擦嘴,露出了假笑男孩一般的微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