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玩家‘離恨’通過起源之海試煉。”
突如其來的係統通知讓玩家略微咂舌,一個無名通過起源之海也就罷了,但是讓一個女子踩在他們的頭上,倒是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氣惱。如今因為有了四道試煉,有關於起源之海的執著倒是少了不少,許多玩家都轉職了普通職業,然後出門練級,畢竟沒有正式的職業就隻能一直停留在十級,還沒有多少技能。
倒是有不少人抱怨起源之海難度太大,不是他們可以通過的,就算是那些頂級玩家,也是不敢貿然嚐試,生怕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這個離恨倒也是奇女子,擁有世界第一件神君之器,又是我們戰區第二個通過起源之海的玩家。”
“不知道她與無名哪個更強。”
“肯定是我離恨女神了。”
“胡,是我無名。”
為離恨叫好的自然是男性,雖不知長相,但是早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而為無名鼓舞的則是女性,她們早已為司的容顏所迷醉。
起源殿堂的門口,不知為何,司卻是在此等待。
還好他來的不算太晚,那一道寂寞之影從陰暗中走出,帶來無限光彩
依然是那絕色,可是多了幾分疲憊。
看到司,她幽暗的瞳孔忽地一亮,臉上揚起笑意。
初逢春色,暖陽當空,當空下灑下黃昏,她與黑暗中走出,眉眼帶笑,驅散一身的孤獨之氣。
司雙手放在口袋中,見她走出,一包煙便是扔了過去。
她接過點燃,仰頭享受著這一最後一刻太陽,黃色的光落入她的臉上,將她照耀的宛如上仙。
她是少有的那種有萬種風情的女子。
初見時宛如人間雪,想靠近時卻現是上月,當你真的與之靠近時才發現,她是一隻貓。
一隻貓有什麼,是柔軟,是倔強,是驕傲,是隱晦的皎潔。
她一路走來,黑發散亂飛舞,司考上前去,突然想為她整理整理頭發,卻發覺自己頭發也是如此。
“呐。”她又從口袋裏掏出兩個橡皮圈,將其中一個遞給司。
看來她沒忘記自己。
兩人並肩行走,離恨抽著煙漫無目的,眼眸中有光,是並肩,實際上司卻是落後一點點身位。
她一直走著,像是真的少女,看燈看人看繁榮的街道,就是眼底深處一直有冷漠,冷漠到極致,是為無情,看似真,實際是不屑。
她看擁擠的人群,看他們嬉笑,看他們打鬧,看他們喝了酒紅著臉的模樣。傍晚有風,從曙光基地外徐徐吹來,本是溫暖的氣,立馬就有了一絲涼意。她沒有抽煙,似乎是不願在這人群麵前,隻是一直走著,而司也一直跟著,無話語,無歡笑,甚至沒有一個眼神的接觸。似乎是要走遍一整個曙光的衝動。
司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跟著,從她的身上,似乎可以找到一個人的影子,接觸的越多,那人的影子便忽隱忽現。
但是,不是她,因為她已經死了有一年有餘。
司緩緩地搖頭,歎氣,似乎是在感歎人間荒涼。
“回去吧。”她忽然道,聲音空靈悅耳,似乎是風中在呼喚著他。
司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離恨報以微笑,緊盯著司,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走吧,我請你喝酒。”
這牛頭不對馬嘴。
路旁肉眼可見的酒館已經是被玩家所占領,事實上現實中的也是夜晚,然而在現實中喝酒為何不在遊戲中喝酒,氣氛也有,酒也足,朋友三三兩兩,歡聚片刻。因此兩人走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地方。
兩人似乎都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離群索居者,不是神明,便是野獸,他們不是神明,也就隻好當個野獸。
終於,在靠近曙光邊緣處,找到一家名為‘劍’的地下酒吧。隻是喝酒,便找了足足一個時,但是兩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甚至還樂在其中。
這家酒吧處於一處荒蕪的地下,旁邊就是守衛軍的軍營,走過曙光的一片繁榮之地,卻見一稍顯破舊的大樓,燈光忽明忽暗。
來也奇怪,這大晚上的,任誰路過此處都不會想到此處會有酒館,可是偏偏司一句‘這裏麵走走。’便讓離恨點頭,大為認可,因此才找到這一家名為‘劍’的酒館。酒館處於鬧市之旁,但是卻安靜無比,大家隻是喝酒,偶爾聲交談,時不時有幾聲輕笑,一杯美酒下肚,倒是讓一的疲憊都煙消雲散,可謂是真正的快樂源泉。酒館中坐的都是些n,那些屬於這個世界的傭兵團,實力強大,一眼望去,雖然不到王將,但大多都是玄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