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要不是這一跤摔的實在是有難受,自己還不知道要漫無目的的奔跑多久,借著打火機的微光,無暇查看自己的傷口,把大黑狗栓到一顆槐樹旁,我決定要休息一會兒,再這樣毫無節製的消耗體力不被怪物吃了我也會被自己累死。
煙也懶得點一支,火光一消失周圍就變得一片漆黑,和閉了眼沒什麼兩樣,幹脆就原地躺下,休息一會兒。
我現在是不可能去找那老頭了,看了看手機,一點兒信號也沒有,都怪這雙不爭氣的腿受到驚嚇就一路亂竄,根本停不下來。這下手機沒有信號,要指望哥哥打電話是不可能了,我雖然心裏比誰都明白但就是不願承認,我已經徹底迷路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黑狗了,但願它休息一會兒能領著自己下山去。
雨下的有些大了,我躲到一顆樹後,借著手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自己所處的地方還是一片森林,全是參大樹和亂竹。大樹嚴嚴實實的遮蓋住了月亮,看不見空,隻有無盡的黑暗。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現在能聽見一些鳥叫還有青蛙的聲音,這就證明自己還沒走進這巫山最裏麵,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感覺有些寒冷我緊靠著黑子,點上一支煙,不緊不慢的抽著,身處險境我竟然沒有剛才那般慌亂,竟然還有一種早晚會找到路下山的錯覺。
前麵不遠處像是一個山洞,借著手機和打火機的微光粗略的看了看,我是一步也不敢往裏邁去。歸根結底還是有些害怕,雖然平日裏自己是個無神論者,加上經常和王球這個大老粗一起早就覺得不會在乎這些東西了,但這當下自己一個人,再想起剛才看見的黃鼠狼,難免讓我有些擔心。
上學的時候,我聽學校門口的老大爺講過一個故事,那年冬,大爺的發來巫山砍柴摘野竹筍,當然也是來這山腳下而已,他一直忙到中午,發現了一個山洞就把東西搬到了洞外麵,想著進洞裏躲躲太陽,抽支煙休息休息就下山去。
剛點上支煙往洞裏走,還沒得及抽上幾口,就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眯著眼看了看,原來是有隻山羊蹲坐著,在吃什麼東西,發高興壞了,正好還帶了獵槍,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要是下山前還能打隻羊回家,可比這柴火野竹值錢不少。
發趕忙拿上獵槍,打上手電。可還沒往裏走幾步他整個人就懵了。
這確實是一隻山羊,蹲坐著在吃東西,隻是走近了才發現,這羊嘴裏吃的竟然是一具饒屍體!
發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個中年饒屍體,臉和肚子已經被山羊啃的到處都是血窟窿,羊臉上滿是鮮血,眼睛突紅。正細細的品味著嘴裏的肉......
後來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大爺沒講全,也可能是時間太久我給忘了,哪怕這是大爺嚇唬學生們的玩笑話吹牛而已,但我現在想起來,心裏就開始發毛,後背的冷汗也出來了。就算再走投無路,我也不願意進那詭秘的山洞,不定那個成精的山羊,還在裏麵,沒準這會正在暗處,悄悄的注視著我。
“大黑狗,隻能靠你了”摸了摸狗頭,我隻能將希望托付於它,來的路回去的路自己已經分不清楚,倘若是憑著感覺走那一定會出錯,在這麼黑的林子裏亂走太冒險,隻會讓自己越走越深,大黑狗應該是專門受過訓練的攆山狗,平日裏不少來山上抓野雞野兔,下山對它來應該是菜一碟,有時候畜生的本領總比人要強一些。
牽穩了鐵鏈,把行走的權利全交給了大黑狗,這下倒好,自己被大黑狗給牽著溜了。
大黑狗低著頭走的很慢,明顯沒有上山時那麼靈活,細細的聞著腳下的味道。看來這狗家夥拿出了看家本領。
四周依舊是參樹林,辛閱是雨變了,有微風襲來灑在臉上倒也涼爽自在,由內而外的感到舒服,我安慰著自己,不定一會兒就到山下了。
想點支煙手裏卻突然一緊,這狗東西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個勁的在往前衝,要不是我反應稍快就給帶飛出去了,狗吃屎的感覺我可沒少受。
大黑狗一陣狂吠,前麵有東西,我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用手機的燈光往前一照,又是一隻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