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們的錯!全都是因我而起的悲劇,所有的錯讓都我這個長輩來承擔!“
劉姐說罷一把將字據撕毀,大意鼎然的模樣像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要我抵命我也認,要是後半輩子給他們做牛做馬也都可以,你們說吧”
倆老頭見劉姐走了過來,示意男子不要說話,他們眼神裏正有些動容,還沒來得及回話卻見我爺爺從人群中走了進來。
爺爺杵著拐杖慢悠悠的走到大家麵前,人群一看是我爺爺來了,紛紛退讓到一邊。他們的眼裏此刻全都是一種尊敬的目光。
“都別說了......要抵命也是我這老家夥抵命,棺材裏躺的哪位我也認識,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用我的命來低x想必再合適不過了吧?”
爺爺語氣緩慢的說完站到了父親身邊,父親急忙把凳子抬了出來,安撫他下坐下。
人們見狀突然又換了口風,他們說著爺爺年輕時為村裏做了不少事兒,念及舊情突然就開始商討對這件事情要從輕發落,甚至有的人還風頭一變為我們說起軟化來求情。
”哎呀!幹脆就厚葬了這老人,讓他們跪墳七天超度也算是一種懲罰吧,人死如燈滅嘛”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陌生的聲音,我聽著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村口的乞丐,他正看著我與我四目相對點了點頭好像在為我加油鼓氣。
為首的年輕人冷眼相對他不再說話而是看向身後的老人,這兩個老家夥好像覺察出事態有些動蕩眼裏越發變得不安。
男子又往另一邊看去,一名老婦人突然癱倒跪在了棺材腳下,她開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嘴裏不斷叫喊著亡魂的姓名一陣哀商。人群頓時又安靜了......
“沒有退步!以命抵命!”
中年人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用一種不口否決的語氣呐喊,那眼神也不再是剛從那般雲淡風輕突然就充滿了殺意變得凶狠萬分。
小黑不知從哪兒又走了出來,他看著男子咧嘴一笑沒有說話。小黑的笑容太過複雜我察覺好久才發現他這種笑容不是荒誕無稽的怪笑而是和男子那種眼神有些相似,好像都帶了些許殺意混雜其中。
男子看著小黑微笑漫步上前突然變得有些猶豫。他剛要說話就聽見人群外傳來了一陣緊密的腳步聲。
”誰他娘的敢要我兒子性命!”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心頭一整棟。圍觀人群望去,隻見小黑的父親正帶著一群人拿著獵槍砍刀快步走了過來。
小黑徑直走了過去,拿過一把獵槍果斷將子彈上膛對準了中年男子。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就在這時人群全都看向小黑時候,我清楚的看見,父親手裏突然多出來的匕首一瞬間又收了回去......
小黑漫不經心走上前來慢悠悠的說到:“這件事情,昨晚我也動手了,怎麼著吧?要抵命我也逃不了是吧?”
這男子一看來的人果然是小黑的父親下山虎!又看著那麼多人手裏拿著獵槍其中還有一些獵戶的麵孔,他當即就泄了氣跪在原地祈求的說到:“黑哥,我的錯是。是我有眼無珠!少爺不用承擔責任,這事兒與他無關啊!”
“我說了,昨晚我也動手了,怎麼會與我無關?你是看不起我嗎?”
小黑端起獵槍“砰”的一聲就往天邊打了一發!
人群一陣抖動,短暫的輕言細語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
這倆老頭見事情發展到無法控製有看著麵前來的人居然會是小黑的父親,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小黑會是如此背景,要是昨夜看個清楚今早就算豁老命他們也不敢前來索要說法。
兩個老頭唯唯諾諾終於恢複昨夜那般膽小怕事的模樣,他們也跪在原地不斷哀求說著隻是想為棺材裏的老友討一個公道說法而已,從沒想過要我們尤其是要小黑來抵命。
“公道?勞資就是公道,這老家夥七老八十也該死了,還想訛人?誰知道是不是半夜發病歸西的,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老東西是被他們三個打死的?”
“他身上的傷......”
男子剛說一半,一獵戶衝上前去就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男子不敢動彈隨即又有幾人上去把他圍住一陣拳打腳踢......
“傷是你打的,你說是還是不是?”小黑父親舉槍頂在了男子頭上。
他現在已經渾身是傷,頭被打破滿臉都是鮮血,男子奮力睜開眼看著小黑父親支支吾吾的說到:“是......是......黑哥說的對,就是我打的與他們無關......”
我看著男子重傷瀕死的模樣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其實沒做錯什麼,隻是麵對小黑父親想要活命隻能認栽,就算讓他當下自盡他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