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淼點點頭,拿出車鑰匙就要下樓,突然想起什麼,他臉色一白道:“家裏人都在醫院待著,她們會不會跟我剛才一樣也出了意外,大師,咱們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她們?”

“不必。”

唐棠篤定道:“從你麵相上看,你家裏暫時不會發生大的變故。而且那邪道剛剛被我切斷了跟厲鬼的聯係,內傷怕是不輕,三內他怕是沒那個本事再作惡,你家人絕對是安全的。”

胡淼這才放了心,跟下屬交代了兩句,就連忙下樓取車。然後按照唐棠的要求,買了些符紙朱砂以及辟邪法器,這才帶著唐棠回了家裏。

胡淼夫婦是白手起家,奮鬥了這麼多年,身家不菲,單單那棟飯店就有不少收入。因此住宅也非常舒適講究,驅車二十分鍾,他們就停在一棟三層別墅麵前。

別墅前後各有一個大花園,唐棠剛從車上下來,略略看了兩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五鬼聚煞陣?你這是結了什麼仇?對方可真是看得起你。”

唐棠笑了笑,道:“好在隻是個半吊子,若換個修為高一些的術士設陣,別墅裏的人根本撐不過半個月,不出三就都會遇橫禍而死。不過現在這個陣效果也很強了。你真得謝謝你當年的善心,幫了老人,也救了自己一命。”

這裏的五鬼並非保家畜平安的五靈公,而是風水理論中的一種方位,又稱五黃位,是風水中一種煞氣極強的地煞。

五鬼聚煞陣一旦成煞,影響財運官司都是輕的,很容易犯陰煞招惹惡鬼怨靈,若遇上修為高的鋪設此陣,陣中的人必死無疑。

因為陣法太過惡毒,在唐棠那個年代幾乎就已經絕跡了,沒想到事隔一百年,唐棠居然還能在這裏看到熟悉的陣法。

胡淼聽到唐棠的話,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

神不知鬼不覺,竟然有人跑到他們家裏設置這種惡毒的陣法!

可恨這人手段陰損,就算被他調監控找出來了,警察那邊恐怕也不會立案,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似乎是看出胡淼的想法,唐棠笑道:“不必那麼麻煩,這種陣法威力大,反噬力也強。隻要破了陣,但凡沾過手的一個也別想好過,能不能保住命都要看運氣。”

胡淼這才鬆了口氣。

著兩人已經進了院子。

唐棠走動著看了一會兒,便點著花樹旁一個位置對胡淼道:“順著這裏往下挖。”

胡淼早就已經進屋找好了工具,聞言立刻拿起工具快速挖了起來。好在設陣的時間不長,土質非常鬆軟,沒一會兒胡淼就挖了半米深,而埋在泥土裏的東西也終於露出了形跡。

是一個大紅的木盒,木盒形似棺材,外頭被紅繩一圈圈繞著。

打開木盒,裏麵躺著一個棉質的老虎玩偶。玩偶的脖子上套著一根繩子,手腳全都斷裂,前胸後背也都插滿了針。而玩偶的背後則寫著詳細的生辰八字。

看到手裏的東西,胡淼臉色就是一變。

這回都不用唐棠解釋,胡淼自己就看懂了。

“這……這是我的生辰八字!我就是屬虎的!給我砍斷手腳不算,他還想讓我上吊吊死自己?”

越看越憤怒,胡淼臉都氣紅了。

“差不多吧。”唐棠點點頭,“繼續挖,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想到家人也都是被這玩意兒害的,胡淼不敢耽誤,把手裏的木盒放下後就繼續挖了起來。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又挖到了兩個兔子玩偶,那是他老婆兒子的,一個布羊玩偶,是他老媽的。

無一例外,玩偶上都寫著幾個人的生辰八字。

隻是不同的是,兔子玩偶前後插著針,手腳也都被砍斷了,跟現實中他們受的傷恰恰相同。兩人骨折的傷還沒好,現在都在醫院裏躺著呢。

那隻布羊就慘的多了。

不僅有針,手腳被砍斷,她身上的骨節還被一節一節砍斷,腦袋上還缺了幾個口,隻能用殘肢斷臂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