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歌歎道:“殿下為皇上祀福,是一片孝心,為饑民施粥,又一片善心,國庫無銀可調,眾卿看如何是好?”
慕清泉岀列跪下行大禮熱淚盈眶道:“殿下為皇上祀福,廣濟饑民,此乃大孝大愛,大仁大義。臣願捐五千兩支持殿下善舉。
這馬屁拍的慕容安喜笑顏開,王淵暗自歎氣,嘴慢了,晚了一步,讓慕清泉拔的頭籌。忙出列道:“”臣願為殿下分憂,願捐五千兩支援殿下善舉。”
有這兩位大人開口,朝臣紛紛表示要支持。慕容安激動道:“各位都是我大昇的良臣名將,孤待那些饑民感謝各位大人。司農寺,太府寺負責施粥,巡防營負責維持秩序,刑部派官員巡查。一旦發現有貪贓枉法,一律格殺匆論。”
下了朝,各大人紛紛忙去了。慕清泉攔住方禦史失望道:“扶你進禦史台不易,你怎能如此衝動,立下軍令狀。要知道國庫帳目做的天衣無縫,皇上查了幾次都查不岀貓膩。”
方禦史嘿嘿一笑,低聲道:“大人放心,方某不打無把握之仗。”
慕清泉見方禦史胸有成竹,信心滿滿,心中驚詫,國庫帳目有假,百官心知肚明,連皇上都懷疑,三番四次查帳,也沒查出什麼不妥來,他跟在王淵屁股後十年,才隱隱得知王府供養了幾個帳房,專門為各部平帳,做的假帳天衣無縫,誰都查不出來。
可這方禦史哪來的自信能借帳目扳倒紀漢忠呢?難不成他手裏有證據。這禦史官職雖小,可威權很大,皇上賜他們不避權貴,據風聞彈劾百官。他可是費盡心力才將這幾個直臣弄進禦史台,可千萬別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淵心事重重的走出大殿,見慕清泉與方禦史相談甚歡,眼露凶光走過去不客氣道:“慕清泉,不要忘了,你可是王家的外孫女婿,這麼咄咄逼人不好吧!”
慕清泉冷笑道:“王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前幾日禦史彈劾本官時,本官可沒指責王大人你咄咄逼人,王大人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王淵氣的一甩袖子走了,岀了太極門,見孫家昌站在門邊等候,有些驚訝,在宮內,二人故意疏遠,有什麼緊要事都等辦完公秘密到府內相商。孫家昌一向謹慎小心,此時候在門邊,難道邊關又岀事了?他焦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孫家昌四下望望,見兩邊站立的禁軍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小聲道:“大人,此次查封國庫的是禁軍副統領風行,木揚呢?”
王淵心咯噔一下,這幾日,兒子惹禍,邊關出事,戶部也岀了紕漏,他忙的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觀注木揚的行蹤猜測道:“皇上病重,木揚守在養心殿中吧!”
二人走到一僻靜的地方,孫家昌低聲道:”我派人盯著木府,木揚已好幾日未回府了,更奇怪的是他幾個得力屬下也失蹤了。”
王淵急了,忙問道:“宮中德妃娘娘傳出什麼消息了?”
孫家昌搖搖頭,憂心忡忡道:“如今宮中由雲姑姑掌管,她雷霆手段,將我們埋在宮中的眼線都拔了,娘娘在宮中小心翼翼,哪還敢傳消息出來,再說雲姑姑狡猾莫測,誰知道傳出的消息是真是假?”
王淵忙道:“此時皇上派木揚岀宮幹什麼呢?難道……臉色一變自語道:“皇上已經知道了?”
孫家昌在聽聞木揚幾日未回府時就猜到了,在早朝上太孫殿下派風行封國庫時他就證實了,皇上已經知道邊關城破,高成虎判國的消息了,所以他派木揚率親信去接應了。皇上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精明,厲害。他緩緩回答王淵的問題:“因為秘府在皇上手中,高成虎判國是皇上布的局,他要拿王家開刀了。”
王淵心急如焚,急的團團轉道:“我們怎麼辦?”
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孫家昌失望了,王家後繼無人啊,除了皇後,大將軍,其它的都是扶不起的阿鬥,可皇後已死,大將軍已老,他們這些人將身家性命與王家捆綁在一起,若王家倒了,他們這些依附於王家的世族怎麼辦?他長歎一口氣道:“大人,別急,戰報要馬上呈到禦前,我們要多派殺手去攔截,絕不能讓高成虎活著進京。萬一沒截殺成,也不能讓他開口咬人,沒有口供,皇上無法問罪大將軍,隻要大將軍在,王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