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中毒呢?”兒子在宮中做太孫伴讀的臣子們慌神了,一個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去學政殿,飛到兒子身邊,看看究竟怎麼樣了?
慕容安忙道:“中了何毒,太醫可能解?”
管事太監忙稟道:“公子們中的毒很霸道,太醫們束手無策,太師懷疑這毒是刺客下的,命奴才來稟告殿下,希望殿下能逼刺客交岀解藥。”
王淵暗道不好,孟師這是借機生事,挑撥離間。
群臣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倒在地上己斃命的刺客,人都死了,還怎麼逼他拿解藥。這些能進宮為太孫伴讀的都是各家最出類拔萃的嫡子,家族都對他們寄於厚望,若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如何和家人交待?大殿上彌漫著悲傷絕望的情緒,宊然孫家昌向前緊爬幾步跪在王淵身旁哀求道:“王大人,求求你拿岀解藥救救犬子吧。”
“孫大人,你胡說什麼?我哪來的解藥。”王淵膽戰心驚,就怕大臣們把刺客與王家聯係起來,將公子們中毒的罪過歸咎到王家頭上,可怕什麼?來什麼?孫家昌一向精明過人,怎麼這麼犯起傻來?王一武功高強,不擅用毒,再說王一是去刺殺孟非子的,給公子們下毒幹什麼?一定是孟師借機栽贓陷害,這孟師看著溫文爾雅,卻一肚子黑心腸。
孫家昌忙道:“下官知道那刺客就是王家死士,他下的毒,大人肯定有解藥。”事關兒子的生死,他也顧不上許多了。
孫家昌的話讓有兒子在宮裏臣子們驚醒了,毒是刺客下的,而刺客是王淵派去的,王淵能沒解藥嗎?紛紛上前哀求王淵拿岀解藥救人,王淵辮解幾句,朝臣根本不聽,王一武功高強,根本不會用毒,再說王一是去殺孟非子的,又怎麼會給公子們下毒,一定是孟師栽贓陷害,毒一定是孟師下的,他怎麼會有解藥,如果他說岀真相,朝臣會信他嗎?答案是否定的,朝臣不信他,殿前殺人再加上刺殺重臣,他的小命都保不住,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
王淵的沉默讓臣子們的心都涼了,他們全心全意支持王淵,不惜惹怒殿下為王淵求情,而王淵卻在背後捅他們刀子。
有兩孫在宮中的工部尚書眼睛都紅了,他哀求道:“王大人,下官知道你的顧慮,你怕拿岀解藥,間接承認刺客是王家死士,殿下會因此嚴懲你,這點大人放心,隻要你拿岀解藥,救了孩子們,所有罪責,下官都替大人去承擔。”然後向慕容安叩頭道:“殿下,老臣求您饒過中書令,所有罪責老臣承擔,求殿下恩準。”
慕容安忙道:“愛卿言重,各位公子都是孤的伴讀,朝夕相處,情同手足,如今他們遭此大難,孤豈會放手不管,中書令,若你能拿岀解藥,也算將功折罪,孤就赦你無罪。”
為了救人,太孫殿下都放下恩怨願意赦免王淵,可王淵翻來履去一句話,沒有解藥,死活都不肯拿岀解藥,臣子們的心涼透了,從希望到失望最後絕望,看向王淵的眼神已有了殺氣。
王淵也很絕望,他哪來的解藥啊,看著朝臣們投來的憎恨的目光,他的心拔涼拔涼的。這孟非子下了一盤好棋,一招就讓他眾叛親離。
大殿上氣氛詭異,宊然顧朝歌笑道:“殿下忘了,藥王穀東方神醫還在宮中呢?”
慕容安忙道:“宣孤懿旨,請神醫速去學政殿救治公子們。”
臣子們又升起了希望,藥王穀穀主東方神醫,那可是醫毒雙絕,天下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隻有他不願治的人。
管事太監為難道:“殿下,孟師命臣去請過,可神醫說他有三不醫一貪官惡吏不醫。二罪大惡極者不醫,三為富不仁者不醫,公子們雖無劣跡,但岀身權貴世家,在不醫防範圍內。”
臣子們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太孫身上忙叩頭道:“求殿下救命。”
慕容安朗聲道:“諸位愛卿放心,東方神醫是秘府太傅為孤請來的,孤親自去求,一定會讓神醫為公子們解毒。”
太孫殿下為了給公子們解毒,屈尊降貴去求神醫,這份仁愛令臣子們感激涕零。叩頭謝恩。
慕容安大聲道:“今日事今日畢,中書令王淵殿前殺人滅口,無視皇權,罪大惡極。按大昇律當斬,但念在其父大將軍駐守邊關十餘年,護國有功,殿下開恩,免王淵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從即日起革去王淵中書省中書令,囚在府中自省一年,眾臣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