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什麼嗎?”江夫人卻不惱地輕啐著一品茶,顯得很是平靜地問道。
想著那一句“他很生氣”,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腦補著那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卻不知為何顯得很是開心。
“他……他讓我們將棉花拉回江浙!”江掌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林晧然那句狠話亦是了出來。
“嗬嗬!”江夫人卻是不憂反喜,還忍不住笑了兩聲。
旁邊的綠衣丫環卻是蹙著眉頭,忍不住擔憂地道:“姐,我們不會真是要將棉花拉回去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損失得上千兩銀子呢!”
卻不怪她會有此擔憂,畢竟在整個粵西地區,亦隻有聯合作坊才能吃得下這個單子。現在聯合作坊不要她們棉花,真不知道還能賣給誰了。
要是真的將棉花送回花家,不僅賠上一大筆運費,而且姐亦會在江家丟了臉麵。
江掌櫃似乎亦是這個想法,眼睛充滿是憂色,不由得抬頭望著屏風。
雖然自家大姐打就是商業奇才,不僅將花家的店鋪管理得井井有條,亦是幫著花家賺了不少的銀子,在嫁到高州府亦是賺得了數倍的嫁妝,但這一次無疑是要栽了。
“拉回去?幹嘛要拉回去?”江夫人卻是不以為意將茶盞遞回給丫環,顯得很有自信地道:“咱有這麼好的棉布,而他的買賣又那麼好,相信他很快會想通的!”
這無疑是一次她跟他交鋒,她想要謀取更豐厚的利潤,而那個男人卻恨不得一文錢就將她這一百擔棉花全部買走,這便是二人當前的矛盾所在。
隻是二人都有著各自的底牌,現在確實隻有聯合作坊才有實力吃下她的棉花,但她何嚐又不是一個強勢的賣家呢?
起碼在短時間內,雷州府不可能有這麼大批量的優質棉花商出現,更不可能將棉花帶來了雷州府內。她的賣家地位同樣不可取代,這便是她的底氣所在。
亦是如此,對於林晧然放話讓她將棉花運回江浙,她隻當是林晧然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個價格,故而才出這種幼稚之言罷了。
隻是以著聯合作坊現在的產能和訂單,哪怕以數倍的價格買下棉花,他們聯合作坊亦是有賺頭,她的要價其實亦不算多離譜。
最為重要的是,那個男子有一顆開海的野心,別現在是能夠賺錢了,恐怕不賺錢都要將雷州布的產量搞上去。
正是基於這種種的判斷,她卻沒有被林晧然的話嚇到,相信這棉花他必然還會乖乖吃下。甚至其他原料渠道出問題的話,這男人還得乖乖來舔她的腳趾頭。
現在她要做的是,便是給些時間讓那個男人看清當下的現狀,進而乖乖地接受她的要價,然後進行長期的合作。
綠衣丫環和江掌櫃看著江夫人如此自信,亦是不好些掃興的話。隻是他們都是麵帶憂色,顯得是憂心忡忡,覺得自家姐肯定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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