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何東序卻是佇立當場,感受到林晧然身上那股強烈的官威,終於知道對方的成功不僅是運氣使然,人家確確實實擁有著超凡的東西。
在林晧然威脅的目光中,他先是機械性地上前準備號脈,隻是猛然又記起自己根本不通醫理,當即慌張地停下了動作,整個人顯得是進退兩難,那張胖臉紅若豬肝。
徐爌一直站在外間,這時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心裏卻是一陣黯然。
雖然他不明白林晧然為何會故意虛晃一槍,但現在要麵對著這一個棘手的人物,且還要麵臨著他的官威和詰難,心亦是沉下了穀底。
“何知府,你不是懂得醫術,要給本官瞧上一瞧,怎麼闖進來就不瞧了呢?”林晧然將何東序的舉止看在眼裏,顯得嚴厲地質問道。
花映容看著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何知府變得惴惴不安,那個腦袋如同烏龜般縮著,心裏亦是為著自家的男人感到自豪。
何東序心裏更加慌亂,急忙找個借口搪塞道:“下官……下官僅是略知皮毛,不敢給欽差大人診斷,還請恕罪!”
林晧然看著何東序外強中幹,便沒有繼續再詰難,轉而對著珠簾外的徐爌淡淡地詢問道:“可是徐大人在外麵?”
相對於這個有些自大的揚州知府,他更加關注徐爌。
雖然徐爌僅是正七品的官員,但徐爌卻是徐階的得意門生,且又身居兩淮巡鹽禦史的要職,是他推行鹽政的一個隱性阻礙。
“正是下官,兩淮巡鹽禦史徐爌拜見欽差大人!”徐爌將裏麵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這時亦是站出來進行施禮道。
“免禮!”林晧然深知徐爌跟徐階都是笑麵虎,顯得平淡地說道。
“謝欽差大人!”徐爌顯得規規矩矩地拱手道。
林晧然從床上坐起來,顯得話裏有話地道::“本欽差身體略微欠恙,本想明日再見你們!隻是你們連一日都等不及,卻是執意要相見本欽差,那便先到客廳等一等吧!”
這……
何東序剛要鬆一口氣,懸著的心便又是提了起來。
很顯然,這個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他剛剛的行為已然觸怒了這位大人物。他今日如此的行徑,一旦被宣揚出去,大家隻會指責他不懂禮數,甚至這會成為他仕途的一個小汙點。
“下官領命!”
徐爌早已經看識到林晧然的手腕,這時亦是無奈地拱手道。
何東序感受到了林晧然的官威和手腕,心裏已經不敢再輕視這位欽差,便是跟著外麵的徐爌一起施禮,然後二人一起返回到客廳之中靜候。
待二人離開,房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林晧然為了進行微服私訪,隱瞞泰興之行,在長江口便讓欽差艦隊繼續南下,前往杭州迎接花映容。花映容則是遵照著他的指示,幫著他打起了掩護,讓外界誤以為林晧然得了風寒之症。
事情進展得很是順利。林晧然及時趕了回來,讓到這個計劃變得天衣無縫,恐怕沒有人知道林晧然離開欽差艦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