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將狀紙呈上來吧!”
林晧然並沒有理會何東序的請求,而是淡淡地說道。
此言一出,令到何東序的臉色很是難看。
林福便是上前,從那個書生手裏接過了那一份高高舉起的狀紙,然後恭敬地送給轎中的林晧然手中。
“林青天之名不虛啊!”
“現在還不好說,誰知道會不會是做做樣子!”
“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賭林青天會替張才子主持公道!”
……
周圍的百姓將林晧然的舉動看在眼裏,卻是議論紛紛起來,甚至還有人打起了賭。
隻是這些話語落到何東序的耳中,臉色越發的陰沉,心裏既是痛恨這些百姓,更是痛恨這個手伸得太長的新任欽差,令到這個蓋棺定論的案子又被翻了出來。
林晧然看過狀紙後,便是淡淡地詢問道:“你便是苦主張泉?”
張泉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這時宛如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忙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學生!”
“今日攔橋之事有失體統!本官念你申冤心切,不予追究,然你所言之事有待查證,便先隨本官一同到巡鹽察院吧!”林晧然淡淡地說道。
“大人,不可,此案已經有定論!”何東序當即站出來製止道。
“你回頭將案卷亦送過來吧!”林晧然的臉色微沉,便是淡淡地吩咐道。
何東序看著林晧然如此不上道,額頭亦是青筋冒起,便是恕聲拒絕道:“恕下官難以從命!”
這……
南京戶部員外郎李瑜等官員便是跟在後麵,此時亦是圍了上來,當聽到何東序如此這般,顯得有些幸災樂禍地望向林晧然。
官場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從屬關係,何東序是徐階的門生,一旦其位置穩固,根本不需要理會這位新任的欽差。
“本欽差不是跟你商量!若是你不服從命令,那莫要怪本欽差今日便向皇上參你一本,作為揚州長官竟蔑視欽差!”林晧然卻是沒有退讓,便是義正辭嚴地說道。
你……
何東序卻是沒想到林晧然會如此的直接,絲毫沒有將他首輔門生的身份放在眼裏,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要上疏彈劾於他。
“何知府,欽差大人既然要插手這個案子,想必已經看出其中有什麼破綻,咱們亦正好見識一下欽差的神斷之名!”李瑜上前拉了拉何東序,便是使了一個眼色地道。
這話無疑是在捧殺,讓到案子無法推翻之時,卻是要林晧然自打耳光。
何東序心裏雖然很是不快,但亦是順坡下驢道:“竟然如此,那下官便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欽差大人如何推翻這個鐵案!”
說著,他便是大手一揮,卻是徑直離開了。
“起轎!”
林福看著對方退讓,便是大聲地扯著嗓子道。
卻不知是前麵無人敢攔轎告狀,還是揚州府衙的衙差和兵卒加強了戒備,一路很是通暢地從院大街拐入府西街,來到離通泗橋很近的巡鹽察院。
花映容的轎子其實一直跟在林晧然儀仗隊的後麵,隻是到了巡鹽察院後,卻沒有跟著從正門進入,而是從後門到了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