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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知道對方是在試探,他冷冷一笑,不悅地說道:“大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以為貧道偷的你的烏龜?貧道走的時候,可是貴寺的法河大師親自相送,司機又是貴寺的人,貧道若是偷了什麼烏龜,隻怕早就被發現了吧。”
“這事倒也沒錯,隻是聽司機說,道長當日離開雷鳴寺之後,下榻在河上酒店。可就在當夜,道長卻連夜退房離開,實在是叫人有點想不通。”法海又盯著張禹說道。
這確實是一個破綻,張禹聽了之後,也不禁暗自後悔。自己晚上還真不應該走,等到白天再走,絕不會讓人起疑。
要知道,他和法河在那之前是在孟家山守株待兔,然後又趕到雷鳴寺,都沒怎麼休息。當天晚上,理應好好休息,突然離開,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
張禹當時太過興奮,哪能想到這一層。
不過現在也不能露怯,張禹微笑地說道:“那天我確實確實連夜退房,不過也是因為觀中有些急事,這才倉促返回。”
“那不知是什麼天大的事,能讓張道長疲憊之下,如此倉促呢?”法海咄咄逼人。
“鄙觀的俗務,想來就不必法海大師操心了吧。”張禹沉聲說道。
“嗬嗬……”法海輕笑一聲,說道:“正常來說,確實不必小僧操心,隻是我寺的千年烏龜丟失,事關重大。所以,希望張道長能給我寺一個明確的說法。”
“嗬嗬……”張禹也不屑地笑了起來,“法海大師,你們雷鳴寺的千年烏龜走失,又該貧道什麼事情。聽你的說法,就是硬栽是我做的了?”
“哪敢、哪敢……張道長若是清者自清,那不如讓小僧在觀中瞧瞧,若是沒有,我向張道長叩頭謝罪,不知張道長意下如何?”法海又是盯著張禹說道。
“哈哈哈哈……”張禹這次不由得大笑起來,“大師,你這說法,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我無當道觀雖然不大,卻也不是任誰隨便踐踏的!你說你丟了什麼千年烏龜,那就讓人夜闖我無當道觀,還要當眾搜查!那好呀,我無當道觀還丟了一隻萬年王八,是不是也要到你們雷鳴寺搜搜呀!”
任誰都能聽出來,張禹是動了真怒。
法河也不想事態鬧大,剛要打圓場,可不等他的話說出口,旁邊的法海就搶先說道:“張道長,你若是這麼說,就未免過分了吧!”
“我過分還是你多分呀!來不來的,就想搜我的無當道觀!大師若是自覺有些本領,那不妨就亮出來!貧道若是接不住,無當道觀就任由你搜查,若是你沒那本事,就請自便吧!”張禹怒聲說道。
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自己的無當道觀。三清殿內,除了和尚之外,就是自己的門下。
對方的說法客氣,隨便瞧瞧,那不就是要搜查道觀麼。對方都敢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自己再沒點脾氣,一來被對方小覷,二來以後怎麼帶徒弟呀。
今天的張禹可不是以前的張禹,堂堂鎮海市道教協會副會長,一派掌教,無當集團的董事長,你們他麼的算老幾呀?還敢在老子的地方造次。
“張道友,這麼說的話,那就過了……”法河趕緊搶著打圓場,跟著埋怨地看了師弟一眼。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命也算是張禹救的。
可是,法海的火氣也起來了。金鱗龜對雷鳴寺無比重要,隻要有一點線索,那就要追查到底,哪能讓張禹的一番話就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