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中年道士的聲音,張禹就覺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很是熟悉。
“什麼問題?”張禹直接說道。
可這次不等中年道士開口,站在中年道士後麵的秦老道就淩厲地說道“你有什麼問題要問他?”
中年道士沒有回答秦老道的話,仍然是看著張禹,說道“我想問你,那個花修桃和她的女兒,都是左肋那裏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是的。”張禹硬撐著說道。
說完這話,他旋即記了起來,這個聲音是誰的。不正是那個少莊主秦禦風的麼。
“那你能描述一下,這個胎記大概是什麼樣子嗎?”中年道士又道。
張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說道“大概是拳頭那麼大,形狀是……”
他將胎記的樣子,如實說了一遍。
聽了張禹的講述,中年道士又道“你是誰……殺死花修桃的人是他……”
說到最後,他一側身子,反手指向秦老道。
“正是。”張禹說道。
中年道士跟著將手放到下巴上,使勁一拽,從臉上拉下來一層皮來,露出本來麵目。一點沒錯,這人正是少莊主秦禦風。
點蒼峰的道士們看到這一幕,明顯都愣了一下,好像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年道士竟然會是別人。
秦禦風轉過身子,正麵看向秦老道,朝秦老道緩緩走了過去,嘴裏有些傷感地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娘?”
這話一出口,現場眾人更是一番驚詫,似乎除了張禹之外,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戴著人皮麵具的家夥,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瞠目結舌的看向秦老道和秦禦風,哪怕是那些受傷躺下的,也緊緊地盯著二人。
“為什麼殺了她?”秦老道咬著牙,狠狠地說道“難道那小子剛剛說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嗎?是那個賤女人與人通奸在先,我才殺了她的!”
“她……她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你也不該殺了她啊……當初,也是你……先讓她走的……”秦禦風顯然很是畏懼秦老道,見秦老道瞪著眼珠子的樣子,他不自覺地露出怯色。
“當初我是她懷孕,怕她一個人下山生活多有不便,而我點蒼峰當時,也沒有什麼年輕的女弟子,隻能讓師弟武修齊陪她下山,照顧於她。尋思著,等孩子生下來之後,過上幾年,我當了點蒼峰的首座,再把他倆和你都給接回點蒼峰……可是呢,他們兩個可好,竟然背著我私通,壓根就不想回來了……著實是可惡至極……”秦老道又是恨恨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是為了……當、當這個首座……才、才讓我娘下山的……”秦禦風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沒大沒小!”秦老道瞪著眼珠子說道。
“父親……那個……你們當道士的,好像也不能結婚……既然都這樣了……又何必殺了我娘呢……難道就不能成全他們麼……”秦禦風怯怯地說道。
“你說什麼!”秦老道厲聲說道“讓我成全那個賤女人,還有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你是豬腦子啊!算不算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