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看那是不是有一個傻子?”
“師妹,師傅沒有教導過你嗎?我輩修士不可亂語?”
“知道了師兄。”
“……”
他們所指的那個傻子自然是秦問。
道不是他腦子的問題,而是他的行為在如今這亂世之下絕對是一個傻子的作風。
“聖國、平聖帝?”
秦問對於路上這些人的指指點點毫不在意,而是專心治治的消化著路上的所聞所見。
餓了,就如出家人般化一碗齋飯。
累了,就找一方廟,鋪上一破舊毯子過夜。
這一路下來倒也所見頗豐,有為平帝治世的熊濤為略而折服,也有為這大亂下而感到心頭傷痛。
這一路,他見過有人分食餓死的同伴屍的殘忍模樣。
他見過宗派的殘忍弑殺舉著為下蒼生的名義造反,見過愚民那盲目的敬拜下神明,祈求自己安生。
他也見過有英雄拔劍,妄圖為聖國恢複那麼一絲榮光。
他見過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幾次他險象環生,幾次他陷入迷茫。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和他平日裏所讀過的經書完全不相同。
這時間似乎沒有佛的世人平等,似乎他一直生活在一種欺騙中。
自己以前有直以來問的,究竟是真佛嗎?
他不敢想,他真的不敢想……
此時他望著自己前方那略顯一分蕭條的城池一陣出神。
隻見城池上有一巨大石刻牌匾,上邊鳳蘭城三個大字筆走龍蛇,一旁大印隱約有恢宏之氣,一看便是不知出自哪家的大雕刻家之手。
隻是那巨大石刻牌匾卻殘缺了一塊。
而那堅固的城牆上也是布滿了刀劍的痕跡。
顯然,這裏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場大戰。
他想要走入成中,卻被守門的將士給攔了下來。
因為沒人知道,這個獨自出現的少年究竟是否是那些個宗派派遣而來的探子。
這其實也不能怪那些將士們多疑,畢竟他們也是奉命行事。
而且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著那些黎明百姓,若是城破了……
要怪,或許也隻能怪當年聖平帝打擾手下留情,沒有斬滅這些宗門餘孽。
如今聖平帝病危,這才讓這些個宗派餘孽有興風作浪。
最後還是他拿出了那份聞聖院的學院邀請函才為他放了行。
如今亂世,城內也隻是有一個的避難點而已。
他還是那樣鋪上自己那塊破舊毯子,躺在上邊不知思考什麼。
在這樣都是難民的世界裏,他倒這舉動也道是不算什麼。
不知不覺,他竟然在這寒冷的夜風中閉上了雙眼,睡著了。
“師傅,什麼是佛啊?”
“佛啊,是……”
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還是稚嫩的幼童之時。
那日,他第一次對師傅問起了什麼是佛。
…………
他猛的驚醒過來,渾身大汗淋漓。
卻是背後一個老人神色慌張,背上背著倆破舊的包袱拍醒的他。
“夥子,城破了快跑吧,晚了可就成了這些宗派人士的奴隸嘍。”
罷,老人便慌慌張張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