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那個武功非常高強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感歎過後,我繼續問道。

聞泰縮回手,放在胸前,搖搖頭:“我可不能告訴你們,不然大家都去找他拜師怎麼辦?”

“哦!原來你是要找高手拜師啊!”我故意提高嗓門,輕歎口氣,用頗為遺憾的口吻自語:“難得本公主呢,想發發善心幫忙找找,或者剛好認識幫忙介紹介紹。既然你不願說,那就罷了。”

越瀧聽得我這般說,一副了然地神情瞧著我樂,跟著摻和:“公主可是說話算數的人呢!”

趙木將我的話當了真,一推聞泰催促道:“你快說啊!長公主可認識不少人呢!”

“是啊!是啊!我也好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可要和這個人比試比試。”圖謙的每一句話裏都八九不離比試二字。

“人們稱呼他為隱形者,武功出神入化,來無影去無蹤,誰也沒見過他的真實麵目。但每每出現都會有人丟命,真叫人聞風喪膽。”聞泰興奮得手舞足蹈。

“你說得是黑白無常吧!每次出現都會勾走陽壽已盡的人。”我的話叫聞泰平靜下來,大聲爭辯道:“才不是呢!他就生活在京城裏。”

還撅著嘴站起來賭氣往外走:“我才不要你幫忙了,我自己去找。”

越瀧離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一抹笑意深深抵達眼底:“你聽不出公主是在和你開玩笑嗎?而且公主剛給你付了飯錢,也就是買斷了你的自由之身,沒有主人家的吩咐到處行走可是會受相當嚴厲的處罰哦!”

聞泰張大著嘴,瞪圓了眼睛,如植物人一般一動不動地瞧著越瀧。我撇撇嘴,越瀧越來越會糊弄戲耍他人,“那就由你看管這個刺客吧!”

穿過一條種滿富貴竹的回廊,走過一個石拱橋,橋下兩邊栽有水仙,白色的花兒倒影在淺淺的河水裏,不遠處有一棵開滿紅花的海棠樹,樹後麵有個涼亭,裏麵相對坐著兩人,各執一棋相對峙著。

張昆寶上前去躬身稟告道:“皇上,長公主來了。”

身著一襲淡紫色便袍的玉橙臨放下手中的黑子,抬起頭來笑著朝我揮手招呼:“橙蘇。來。”

背對著我的女子站起來轉過身,露出輕和的笑,“幾年沒見到長公主,卻越加美麗動人。”

女子隻有三十歲的模樣,臉上未施粉黛,身著一襲月牙白長裙,外罩白色的貂裘披風,一笑一顰中散發著無盡的優雅與魅惑。

“這是珍妃,澤兒的母妃。”玉橙臨見我迷惑的神情主動介紹道,音調略降低帶著惆悵,“差不多五年沒見,橙蘇不記得也是應該的。”

她便是那個在冷宮裏呆了四五年、現在又重新得到玉橙臨寵愛的珍妃啊!

我在邊上坐下看著棋盤,黑子少,白子多,“皇兄,是你輸了嗎?”

“嗬嗬,是啊!”玉橙臨笑答,“珍妃的棋技越來越強了。”

“是皇上誇獎了。”珍妃賢惠笑著,“公主來定是想和皇上說說話,那臣妾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