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穀的都用了舍心丹。一個個呆呆傻傻。有的搗鼓著一些零部件;有的玩弄著兵器;還有的隻是坐著、站著發呆。奪命告訴她:在進穀前,就已經測試過他們的喜好了。李暮青和林爍都在。
忽然,在賞苑裏,一位身著櫻草色衣裙,長得十分甜美的姑娘映入眼簾。沈蘭吃了一驚,她是紅鯉,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天真、靈秀。雙眼發直的坐著,手上反倒著一柄小劍的模型。一種說不出的難過,衝擊著蘭兒的心。
沈蘭想問問奪命怎麼樣才可以讓紅鯉平安回到自己身邊。可是奪命卻不見了。一個守門的銀帶告訴她,奪命被穀主身邊的人叫走了。蘭兒看著紅鯉,想著昔日的歡顏笑語,再也不能夠了。蘭兒忘情的走了過去。
紅鯉低著頭,似乎她的世界,隻剩下了一片空白。蘭兒拉住她親切的喚了聲“紅鯉。”她沒有任何反應,蘭兒又雲:“歐陽萍——”紅鯉依舊沒有回答。蘭兒心痛的將她攬入懷中。林爍挑著人過來,看到沈蘭和紅鯉抱在一起,繞了過去。李暮青遠遠的看見,也沒有挑上紅鯉,就這樣紅鯉被劃入了賞品,而沈蘭卻還不知道。
各房的掌事帶著各房的人走了,沈蘭還忘情的抱著紅鯉,直到賞品理事過來行禮雲:“蘭姑娘,屬下要帶人入冊了。”蘭兒才如夢方醒曰:“我可不可以留下她?”賞品理事低著頭,不敢看她回曰:“屬下不敢做主。”蘭兒很不情願地鬆開了紅鯉。無可奈何的看著理事將人帶走了。
“接下來,紅鯉就是賞品,被人帶走;將被人殺死;我該怎麼辦?要怎麼樣她才能不死?”沈蘭失魂落魄的坐在紅鯉坐過的地方自語著。
從此,沈蘭也成了賞苑的常客,天天去看紅鯉,漸漸地和那些姑娘們熟了。
這一日,蘭兒剛要出門。李暮青來了,坐在桌邊,淡淡的品著茶水。蘭兒走過去雲:“師兄有事嗎?”李暮青掃了她一眼,依舊品著茶。半晌方雲:“你就沒話跟我說?”沈蘭愣了一下,曰:“說什麼?”
李暮青聞言噓了口氣曰:“那麼,你是去找奪命呢?還是去找紅鯉?”沈蘭這才想起:他是少主人,說不定可以做主。忙道:“師兄,可不可以把紅鯉賞給蘭兒?”李暮青淡淡道:“我做不了主。”
蘭兒想到了一個問題,曰:“賞品不是也有可以不死的嗎?要怎麼樣才可以留下她?”
李暮青道:“一、要賞品身子潔淨。二、要領賞人願與她終身廝守。三、賞品本身有一定的價值。”蘭兒低頭思雲:在宮裏相處多年,紅鯉雖然調皮,卻平行端正,嚴守閨訓身子潔淨這一條,應該還沒有違背;她是禮部歐陽泉的義女,賞品本身有一定的價值這一條也適用,再下來,就是找一個可以和她匹配,並願意與她終生廝守的男人了。要找誰呢?這穀裏的都是殺手,和誰在一起能不危險呢?……對了,奪命哥哥不近女色,也好相處,找他最合適了。
沈蘭的神色凝重中,忽然咋喜,想是已經想好了人選。李暮青在一旁道:“想好了嗎?”蘭兒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李暮青冷冷道:“那還不快去?昨晚奪命去了賞苑,這會兒說不懂要動手了。”沈蘭反駁道:“哼——才不會呢!奪命哥哥不近女色……”李暮青斜了她一眼冷笑曰:“你就那麼相信他?最好還是先去奪命房裏看看吧!”
看著李暮青篤定的神色,蘭兒有些疑惑了。她先去了賞苑,紅鯉果然被奪命領走了。
沈蘭的心被揪在了一起,滿腦子都是那句“我一個都不會留。”來到奪命院中,也顧不得他起沒起,方便不方便了,伸手就推開了奪命的房門。
奪命還在床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在紅鯉的粉頰上親了一下,伸手到了紅鯉的香頸上……
剛要動手,門開了,沈蘭闖了進來,跑到床前……還好,紅鯉仍睡著。沈蘭抬頭,才發現自己闖了人家的鴛鴦帳。奪命正精著身子,愣愣的看著她。不覺臊得滿麵通紅,忙背過了身子道:“請你……先別動手,我在院子裏等你。”說完茫茫的走了。
奪命穿了衣服出來,沈蘭背對著門,坐在院子裏。奪命很正經的雲:“對不起,我不能兌現和你的承諾了。”沈蘭誤解了他,冷冷一笑曰:“沒什麼,義永遠跟不上色!”奪命聞言冷冷一笑曰:“色?嗬嗬——原來你是這麼看奪命的。如果要動色心,你以為奪命會放得過你?”
沈蘭冷冷地回身曰:“我一直以為:奪命是我最親近的哥哥,最懂得欣賞美。可是你卻要摧毀它。”沈蘭失望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