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葉無命將機房令牌,必備藥物,及一柄銀刃交給了奪命代收。並言明:穀戒十六捐令,二十七重罰令令文在正堂牆上。藥物隻有在進了圖訓階段才能用。由掌房副手掌管。現在交由奪命掌管。出房時未通過的由掌房執銀刃誅殺,稱為“祭刀”。處理完一切他去尋他的主子李暮青了。
午時,無惜來請。沈蘭主仆來見李暮青,他剛處理完一支罰令。蘭兒迎麵見禮。李暮青雲:“蘭兒,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那麼生份。以後你隻叫我師兄就好。”蘭兒聞言淺淺一笑。李暮青向追魂道:“你和奪命也去吃飯吧。”追魂、奪命應聲走了。
李暮青叫蘭兒坐了,無惜不了菜二人共用。蘭兒始終記得那句“食不言,寢不語。”所以他們吃飯有些悶,用完了飯。李暮青方道:“今日你倒是安靜了許多。”
蘭兒戲雲:“不是說你家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
李暮青笑雲:“你倒是個肯聽話的。”
蘭兒一見戲雲:“稀罕啊!師兄的臉上也見了笑容了!”
李暮青卻皺了眉曰:“本來以為你不做殺手,就可以不沾血腥了。可是做了掌房……”說著搖了搖頭,歎了一聲。
蘭兒也知道逃不過了,轉了話鋒:“才說你有了笑容了,又皺眉!”
李暮青道:“改不了了!”
蘭兒雲:“可是,你老冷冰冰的,叫人很怕啊!誰敢接近你?”
李暮青很認真雲:“我不冷冰冰的,你就肯接近我了嗎?”
蘭兒雲:“是啊!我有好多朋友都殺過人,他們平素都很好相交的。就像姐夫、靜軒、奪命都是啊!其實,蘭兒也很願意接近師兄的。可是,師兄嚴厲的時候就……”
李暮青追問:“就怎麼樣了?”
蘭兒曰:“就不敢了。你想啊,師兄平日裏是做什麼的,一旦生了氣,哪有不怕的?”李暮青聞言微微頷首。
撤去飯菜,沏上茶來。蘭兒雲:“做了掌房,是不是就不可以出去了?”
李暮青的臉色沉了下來雲:“想見徐峰了?”
蘭兒籲了口氣曰:“他……連句話也沒有就走了,他怪我手狠。可是,冰兒死了;姐姐那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人有些時候……”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李暮青深有同感,也跟著長長地歎了一聲。蘭兒見之雲:“是沈梅和蘇婉兩個。我將她們安置在了恬夢軒。並言明完了事就去看她們。若不回去了,豈不言而無信?”
李暮青疑惑雲:“她們……有什麼關連?”
蘭兒曰:“沈梅是奪命的胞妹,沈蘭的堂姐。蘇婉對奪命更是一往情深。”
李暮青淡淡地:“哦。”了一聲,麵上浮出了一絲輕鬆轉而曰:“這麼說你也必須承認這位堂姐了?”蘭兒點頭。李暮青思量了一下雲:“可以接她們進穀,但必須是昏迷狀態,三個月後我親自去接。”蘭兒點了點頭。
這日,奪命從機房出來,無意間走向了一片山穀。林爍正獨自坐在巨石上煩惱。奪命也跳了上去,坐在旁邊曰:“有什麼難處嗎?”
“什麼是喜歡?”林爍忽然發問。
奪命怔了一下,笑曰:“你可是問對人了。我也不知道。”
林爍不信曰:“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奉紅鯉為妻麼?會不知道?”
奪命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應該那麼做。至於什麼是喜歡,我也不清楚。”
林爍雲:“你不是也與她……”
奪命看著他不明白道:“什麼?”
林爍憋了半天,雲:“夫妻……那事兒……”
奪命皺眉道:“你沒有領過人頭賞?”林爍搖了搖頭。奪命曰:“我隻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領人頭賞,那次也不列外。”
林爍道:“那為什麼再提及紅鯉時你就不會開心?”
奪命搖頭雲:“不知道。隻是每一次想到她就會覺得心裏酸酸的,想避開。”
林爍不解曰:“為什麼不肯接受蘇婉?”
奪命又搖了搖頭雲:“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不太願意她靠近我。”
林爍想了一下雲:“那——如果是蘭姑娘呢?你——會願意接近麼?”
奪命想了想雲:“倒不是那麼抗拒。可是,如果與她……也不那麼……總覺得做不到。”
林爍似乎發現了什麼雲:“紅鯉死後,你有沒有再領過那種賞品?”奪命搖了搖頭。林爍卻微微點頭。奪命見之雲:“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林爍低下頭沒有回答。奪命詭異一笑:“是不是喜歡上了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