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的不是人心,而是你自己罷了!”高僧達道。
“大師,你的太過於深奧了,子我聽不懂啊。”萬拓苦笑道。
“嗬嗬,施主,不正是因為你自己的心先變了,才知道那人心是善變的麼,佛曰;人世如那無邊苦海,隻有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便能立地成佛!”
“那麼大師,你所謂的屠刀是什麼,又如何才能夠放下,又怎麼才能夠做到回頭?”
“施主果然身具慧根啊,屠是苦,刀也是苦,屠刀更是苦中之苦,然,那屠是執念,刀也是執念,屠刀則是那執念繁生出的魔性惡念,隻有學會放下那所謂的屠刀,才能夠回頭見岸,不管是你前行或者返回,隻要到了岸上,便是佛了!”
當時的萬拓在聽到了大師的這種對於屠刀的解釋後,便生出了興趣,接著問詢道:“大師你所謂的苦海,難道就是指著我的人心善變麼?”
高僧微笑著答道:“是也不是,是,乃是人心善變,本就存在苦海當中,不是,那是因為苦海並不單隻是有人心善變這一種苦。”
“苦海是什麼,其中又有著多少的苦呢?”萬拓好奇的問道。
“苦海便是,執著於錢財這,苦,不執著錢財者也苦,執著於權色者苦,不執著權色者也苦,閑也苦,忙也苦,世間有哪個人不苦呢?這就是所謂的苦海了!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隨後那高僧便準備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際卻也最後給了萬拓一句偈語。
“相見便是有緣,老衲便送與施主一句偈語,希望能夠幫到施主:‘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看著那高僧逐漸消失的背影後,萬拓卻也是苦笑了起來:“這位大師也真是,真當我沒看到過佛家經書的麼,原文不應該是:‘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的麼”
現如今再一想,卻也覺得當初那位大師贈給自己的這偈語倒也頗為合適了,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佛門中人,反而是這句偈語的含義更加的合適自己。
胡玄韻當然是不知道此時萬拓在想著些什麼了,隻是見到他突然愣在了那裏之後,便奇怪的叫喚了一聲以作提醒。
被胡玄韻叫聲給喚回神的萬拓,晃了晃腦袋後,便不再想這些了,而是加快了步伐跟上前方稍微走得遠了一些的胡玄韻。
…………
一人一妖狐一連走了半月有餘,胡玄韻這才隱約在連綿山脈當中看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有著人類的建築,不過以胡玄韻的視力也就隻能是能夠隱約看到罷了,但是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也看的很是不真牽
這時萬拓也是順著胡玄韻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過以他肉眼凡胎哪怕是內力有所成,卻也不能像是胡玄韻那般有著日月精華強化肉身,身體各方麵素質都是遠超了人類數倍的,所以他自然是出了高聳入雲的山峰之外,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了,不過他自就是在玄雲山當中長到,對於自家山門可謂是極為熟悉的了。
所以雖然不像是胡玄韻那般可以勉強看到山峰上麵自家師門的建築,但也是知道那座山峰正是自家的山門所在了。
看到胡玄韻正在注視著自家山門所在的那座山峰後,萬拓便開口解釋道:“那裏就是我的山門,玄雲山所在之處了,最下麵山腳處的位置,居住的乃是外門弟子以及外門弟子的一些家屬,山峰中央處,是居住著內門弟子,而山頂區域則是掌教大殿以及玄雲山曆代掌門先祖們的祠堂,同時也居住著各位長老們等。”
“而山頂之上的一處洞穴當中,則是存放著整個玄雲山所有武學功法秘籍,乃是藏功閣,整座山峰易守難攻,山上也有著各種險關要道,哪怕是數十萬大軍齊上也未必能夠攻得上去。”
萬拓再給胡玄韻介紹自家山門之時,語氣當中充滿了驕傲,顯然是因為從就成長在那山門當中,把玄雲山當成是自己的家一般,感情很是深厚。
而胡玄韻雖然也是聽出來了萬拓話語當中透出來的驕傲,但是卻也沒有表示什麼,畢竟就胡玄韻現在在這極遠的地方所看到的玄雲山,都是極為高聳雄偉,可想而知等到走進了之後,那座入雲巨山峰又是何等的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