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沈梔裹著衣服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將她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地震還是有刺客。”
她口中有些幹澀的咬了咬嘴唇,隻覺得嘴角邊好像還留有一絲口水,連忙用衣袖將它擦去。
眼前赫然出現肖遇的一張大臉,將她驚的向後縮了幾分:“你幹嘛突然靠的這麼近,還沒解毒啊。”
肖遇已經調整好了內息,沒有了剛才蒼白的臉色,轉而抱著胳膊揚眉的輕笑一聲:“我是在看,半夜裏哪隻花貓在這流口水,都到王府了還在睡還不快下去。”
沈梔心中有些憋屈,今天勞心勞神了一整日好不容易睡著了居然被這麼粗暴地踹醒,即便踹的不是她也如同踹到她身上一樣難受:“王爺你這種人是不會有媳婦的?一位美人在你麵前睡著了,居然不是輕輕將她抱到床上而是狠狠的把她踹醒。一點情調都沒有。”
她將眼睛瞟向別處,無處發泄她的起床氣。
肖遇看著像粽子一樣的沈梔心裏有些好笑,不由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嘴唇和下巴:“我沒有媳婦?那你又算什麼,當初可是愛妃你自己厚臉皮嫁過來的。”
看到沈梔還是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紋絲不動的樣子,聲色淩冽了幾分:“起不起來,不起來我把你踹下去。”
肖遇早就想下車了,但沈梔睡著之後整個人就橫著,將車門直接欄住,他能將她叫醒而不是將她丟在街上已經算仁至義盡。
都這麼說了,沈梔怎麼還好繼續趟著,她將身上的正服丟在一邊,連忙站起了身子。
臉上一副特意討好的笑容:“當然起來了,王爺讓臣妾起來,臣妾怎麼敢繼續睡著。”
說完直接縱身跳了下去,穿著那一身粉色的蓬蓬裙就像一隻白兔,哪兒有點王妃的樣子。
不過她的皮膚確實白皙光滑,那露出來的胳膊和脖子在月光下仿佛美玉一般。
哪有姑娘家穿的像她這樣暴露,更何況她還是有夫之婦。
“輕浮!”
話雖這麼說但肖遇今日卻跟這沈梔一同回了房。
沈梔見身後有個跟屁蟲,進了房門想要立馬將門跟關上。
肖遇快了一步,用右腳將房門抵住兩隻手也按著房門,就憑沈梔的力氣完全是以卵擊石根本關不上。
沈梔有些泄氣的甩開了手:“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適吧,王爺還是回自己院子睡吧。”
肖遇嘴角揚起一絲好看的弧度,挑眉道:“王妃就對本王如此的避而不見?再者,本王還有些事情想要好好問問王妃。”
畢竟這是肖王府,那還有不讓肖遇進的道理?
沈梔坐在桌前給自己添了口茶,沒想到這茶還是溫熱的。
天已經這麼晚了,就是下人也該早睡了,唯有茯苓如此細心。
肖遇一進門就將腰間的配飾給摘了下來隨意丟在一邊,看樣子他對這些飾品極不喜歡,之前見他如此打扮也隻有進宮謝恩的時候。想來一個武將隨意慣了,真讓他打扮的如此精致反倒顯得不自在。
沈梔將頭上的蝴蝶結拆了下來,又拆開了盤發擺了擺頭,一頭青絲隨意的搭在肩背上。
肖遇默默了喝了口茶水,看著沈梔這搔首弄姿的樣子,這是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