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府內,此時燈火通明。
換作平日出了巡邏的侍衛,大部分人這時候早就歇息了。
而此時下人們將整個王府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以此來迎接新側妃。
“你倒是大度,將自己的臨溪閣挪出來給公主住。”
沈梔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擰著眉頭小心翼翼的上著傷藥。
肖遇合衣躺在床上,手中也不知從哪兒拿來的一本書看的正津津有味。
聽到沈梔這麼說,斂眉輕笑一聲,將書籍放在一旁朝著沈梔淡淡的說道:“王府隻有尋芳院是給王妃準備的,她好歹也是個公主,其他的院子挪給她住豈不是讓人看咱們王府的笑話。”
再說了,隻是讓出來一個臨溪閣,他院子裏其他房間也不是能讓人隨便進的。
沈梔輕哧一聲,將粉色的睡袍重新理了理:“其他幾個院子好好整理下也不比我這尋芳院差。怎麼我住得她就住不得?”
且不說那幾個空閑的院子,之前張氏居住的那個小院她還是去看過的,無論是從家具還是置景,跟這尋芳院一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肖遇微笑著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將書蓋在自己的臉上:“怎麼,照你這意思,是想跟公主換換?你去住那臨溪閣,讓她來住尋芳院。”
今日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該不會是吃了這公主的醋吧。
“那可別!我的意思是,需要給我這尋芳院好好裝修了。”沈梔輕輕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在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來一瓶黃褐色的藥水,不緊不慢的走到肖遇跟前:“衣服扯開,該換藥了。”
本來換藥時間應該是下午,現在遲了整整半天,粘著肉的紗布現在更加緊了。
慢慢的扯了半天最後那點紗布扯了下來。
也幸好這傷口恢複的不錯,大概明天就可以拆線。
“爺,克裏娜公主過來給爺請安。”劉叔在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房門。
肖遇剛準備拒絕卻又聽見劉叔又到:“公主已經到了。”
沈梔嘴角一歪,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頭一次聽說側室跑到正室房裏來給王爺請安的。
這宣齊的風俗倒也有些奇特。
隻是這人已經在門口等了,豈有不放進來的道理,麵前的這一堆紗布藥瓶來不及收拾,沈梔將忙用被角將它遮住。
“宣齊克裏娜見過王爺。”克裏娜學者北冥的禮節,身子有些僵硬的欠了欠身。
肖遇也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眼沈梔,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公主免禮,過來坐吧。”
本是一句隨意的話,可誰想克裏娜竟然繞過沈梔直接走到肖遇的床邊,微笑著眨了眨眸子,麵色潮紅的坐了下來。
隻說過來坐,也沒必要坐這麼近吧。
沈梔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克裏娜剛準備開口,卻見她眉頭緊促,扭扭捏捏,隻覺得身下坐了個什麼物品立刻起身準備伸手摸去。
隻見被子上留下一個大致的印子,好像是一個圓球,上麵還有柱狀的東西。
肖遇和沈梔皆是麵色一沉,倒是沈梔立馬搶先一步跑到克裏娜麵前講被角死死壓住。
“公主,亂翻東西不太好吧。”
裏麵可是她裝藥物的長口藥瓶,要是在真被發現了,豈不是又要惹出不少麻煩。
克裏娜因為之前的事情本就厭惡沈梔,但肖遇在場也隻好壓住心氣,一字一句的說道:“方才這東西隔著本公主了,到底是些什麼玩意讓王妃這麼寶貝?”
這表情哪像是要放過她的意思,沈梔看了看肖遇隻見他將臉側到一邊哪裏是想出主意的樣子。
索性咬了咬呀在心裏將這不靠譜的男人罵了幾遍之後,幹笑著說道:“這,這是王爺準備的一點小情趣。公主你一個姑娘家,還是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