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遇握緊手心細細磨砂著藥瓶,看著窗外的大樹漸漸失了神:“別人神醫研製了大半輩子才研製出天機丸,你短短七天就做成…”
而且當時天機丸隻研製出來一顆,而後麵兩顆用了整整四年才煉了出來,不久之後有人為了奪天機丸而使得神醫丟了性命,所以這遺留下來的三顆簡直是彌足珍貴。
她現在居然說不用長時間煉藥也是一樣的,而且隻花了短短七天。
沈梔撫了撫耳旁的發絲,右腳輕輕地踢著地麵上的灰塵,似乎有些故作扭捏的樣子笑著說道:“我也沒你說的這麼厲害,畢竟研製出這個配方的人才是真的有本事。”
隨後又想到什麼跑到方才的桌子上拿起記錄藥性的紙條慢慢正色說道:“昨天我研究了下藥的成分和相生相克性。這些藥材混合在一起確實能解百毒複生肌但也不會完全治療根本還需事後調理。但萬物有好處就必然也有對立麵。這東西也能解百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使用為好。”
就比如身中劇毒無藥可解的時候,服用一顆就能立刻散掉大半毒性,保住人的性命。
而剩下的餘毒用最普通的解毒方法就能處理。
但這一切都需要等天機丸消化之後才能服用解藥,要不然不僅不能解除餘毒,還會使得病情加深。
肖遇並不意外的點點頭。
她說的這些話,西樓使臣也說過,如此看來,她倒是真的將這天機丸研製成功了。
這皇帝硬塞過來的王妃,沒想到還能處處給他製造點驚喜。
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是夜,平靜無風。
但後院的樹枝卻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沈梔依靠在墊了層白狐皮的躺椅上,身前就蓋了件單薄的毛毯卻已經緊閉雙眼,歪著腦袋沉沉睡去。
房內並沒有掌燈,漆黑一片。
肖遇坐在窗前看著月光皎潔似乎有些出神。
直到他差距到院子裏似乎有些異動,這才眸子一閃,飛身躺會床上。
房門大開,地麵好似鋪滿了霜華,不出多時,門前投來兩個狹長的影子。
而沈梔還在長椅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
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看了一旁的沈梔一眼拿起手中的短刀就要向她刺去。
肖遇死死的盯著那比刀尖,隻要真的下了手,他就立刻衝過去將刀踢飛。
就當黑衣人剛要落刀的時候,另一個黑衣人連忙將他攔住,並且指了指床上的肖遇讓他不要打草驚蛇。
畢竟殺個女人又有什麼用,真正的目標應該是臥病在床的王爺。
肖遇閉著眼集中精神,等兩人到了床邊他就準備出手。
握著被子中的長劍手心浮上了一層細汗,卻感受到兩人在他的床邊停了下來,剛站立片刻就聽懂躺椅上傳出來迷迷糊糊的聲音:“你怎麼自己睡了也不喊我一聲,留著我一個人在門口吹涼風。”
沈梔還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眼,但又立刻察覺到房內的不同,連忙屏住了呼吸腦袋僵硬的朝著床上看去。
隻見床邊站著兩個黑衣人,而手上皆是握著短刀。
刹那間二人同時朝著沈梔砍了過來,唯一漏著的眸子裏充滿了殺意。
沈梔驚恐地起身,拿起旁邊的白狐皮就朝著身前擋去,皮毛頓時碎成兩半,而她也幸好被旁邊的凳子絆住摔倒在地上,如若不然,這一刀不僅能碎了這皮毛也能結果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