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肖王妃嘛,怎麼?回京了?”
說這話的人是洛奇,沈梔記得當初她是和沈若河一起的,現在怎麼跟挽月公主混了?
沈梔收斂住了情緒微微一笑,又隨意找了處空位坐了下載,不鹹不淡的對她說道:“今日是皇宮壽宴,
本該是以大家玩的盡興便好,可洛小姐說話似乎也太沒有分寸了。咱們北冥最看重禮節,也不知這禮教不嚴該當何罪?”
雖說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
明明方才還一如柔弱的樣子,怎麼突然又擺出了氣勢?
洛琴咬牙想要罵過去,但看了看周圍的王公大臣又閉上了嘴。
倒是挽月眸子裏愈發的陰冷,嘴角也勾起了弧度:“肖王妃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咱們北冥時注重禮節,但我們都還沒說肖王妃不守婦道的事情,王妃你哪兒來的臉羞辱其他姐妹。”
談吐間,語氣愈發的陰狠,若是眼神能殺死人,那挽月的眼神能將她殺死千遍萬遍。
“婦道?”
沈梔芮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還是抿嘴輕輕一笑,拿起旁邊的熱茶就稍稍抿了一口:“屎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啊!公主這一張口,怎麼空氣裏都散發著一股味兒呢?”
說著還故意用手扇了扇鼻子,露出一副皺眉躲閃的樣子。
“你!”挽月氣的咬牙,但一用力卻將自己嘴巴裏的肉給咬傷了一塊。
賤人!
心裏狠狠地咒罵了幾遍,卻還是重重的呼吸了幾口,質問道:“王妃離京這段時間,也不知跟野漢子磨礪了幾番,竟然連著嘴也惡毒了不少。”
看了看周圍的夫人小姐們,故意聲音又打了幾分:“大家都知道王妃這肚子裏的孩子是璃王的。北冥也就這兩個王爺,王妃竟然將他們全都吃了。”
周圍的人聽到聲音直接轉過身子來,私下交談聲響成一片。
挽月公主聽到眾人附和更是得意了幾分,便接著說道:“其他姐妹自由學習琴棋書畫都未能入王爺的法眼。不是她們不優秀不漂亮,而是沒有王妃這般好手段。”
“王妃和我們可就不一樣了,隻要一張開腿,自然是少不了男人。”
沈梔端茶的手有些氣的顫抖。
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著周圍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她眸子陰冷了幾分,就連同聲音,也低沉了不少:“璃王?”
“不知公主從哪兒聽來的消息,說這孩子是璃王的。”
“若孩子真如公主所說是璃王的,我家王爺又豈會留這麼久?難不成公主日日夜夜都在都在偷窺我,要不然這孩子是誰的怎麼比我還清楚。”
她現在就是在賭,賭肖遇會不會幫她。
就算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但是挽月公主這麼說已經明顯是不給王府麵子了。
到現在他既然還能忍住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偷窺?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本宮哪裏需要偷窺。”挽月小嗤一聲,引得周圍一幹人等跟著點頭議論。
沈梔當著眾人的麵將狐裘脫了下來,直接丟盡肖遇的懷裏,完全不看他的表情又轉過身子朝著眾人微笑。
“方才公主說,隻要我張開腿自然少不了男人。”她抿著嘴朝著前方邁了一步。
“現在豈不是證明,公主在睜眼說瞎話。”
“你!”
“夠了!”
挽月剛準備說什麼就被肖遇直接給打斷。
他拿著狐裘起身,又重新搭在沈梔的肩上:“堂堂肖王妃跟一個孩子置氣成何體統。還故意做出這麼不知羞的動作來。”
雖說隻是普通的邁步,但結合方才的那番話,卻顯得毫無廉恥。
“公主,王妃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本王自然是比你還清楚。若是本王再聽到有人胡亂議論,直接杖斃。”
他掃視眾人,眸子裏透著明顯的狠厲。
“肖王…”挽月聲音小了幾分,明明是她被戲弄了卻還被王爺給數落了一番。
更說她是不懂事的孩子。
這口氣,找沈梔算定了。
可王爺都發了話,誰還敢不從。
杖斃這種事情,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
隻好都擺擺手,眾人自顧自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