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莫離才稍稍醒了過來。

隻是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肖王府。

他扶著額頭,腦袋好似炸裂了一般有些生疼。

胸口更是憋悶不已,隻是稍稍一動就嘔出一口血來。

強撐著身體走下床榻,拿起桌上茶水又咽了下去,幹涸的嗓子這才得到了稍稍的緩解。

隻是臉色並沒有任何好轉,他的眸子裏暗淡無光,嘴角也勾起一絲苦笑。

“最終還是拒絕了。”

他小聲的輕歎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窗子打開,靠在床邊用腦袋抵住窗框,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之前他在肖王府做的事情曆曆在目,雖然自己確實不受控製做的事情也太過火了些。

但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後悔。

畢竟換做平時,這些他都不敢。

雖然結局十分可笑,但好歹他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給做出來了,是不是也算作一種解脫?

緊緊的閉著雙眼,牙齒咬得沙沙作響。

他和沈梔兩個人明明可以很好的在一起的,他們能互相彼此了解,兩人相處的也十分愉快。

要怪也隻怪,他來的晚了一些。

若是她沒有被賜婚給肖遇,若是他當年沒有離京,是不是就有機會成為他的王妃?

他不敢想,越想越覺得現在活得像個笑話。

在窗戶口如此反複了好一會,他才覺得渾身舒適了很多,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見身體並沒有太多不暢

快這兒才又坐回了屋內的椅子上。

看著屋子裏的酒,嘴角微微的勾起,好似當時初見沈梔時的模樣。

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整個人有些站不穩的扶著桌子,身形搖擺不定的走到床邊,最後因為站不出直接朝著床鋪栽倒了下去。

隻是輕輕咳嗽了幾聲,嘴角漸漸的勾起了笑容。

似乎笑的很開心也格外房子。

嘴裏不斷念叨著“梔兒”兩個字,眼角似乎也有一些晶瑩滑落到耳朵。

從他記事起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哭,當初母妃去世的時候,他都能忍住不掉眼淚。

可是現在他做不到了,在夢裏不需要掩藏自己的任何情緒,不需要趨利避害,更不用唯唯諾諾的像個傻子。

可能經過今天這件事,他們兩個人已經算徹底的結束了,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兩個人不再有任何瓜葛。

皇宮大火這件事情,皇帝雖然一直有派人在查,但是這麼久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些負責調查這件事的官員們,看著皇帝都忙於各國盟約之事無暇顧及他們,索性一個個都在承天府睡大覺,根本不想再做過多的調查。

肖遇知道後更是發了好大的火,這才親自進宮麵聖要求自己來處理此案。

皇帝正愁事情太多沒人來擔擔,所以將案子交由他全權負責。

凡是經過,必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