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都在忙碌,等肖遇回到府裏已經過了吃午膳的點。
沈梔見他回來還有些疲憊的樣子,連忙叫廚房重新炒些熱菜。
幫著他把沾滿灰塵的外套脫了下來,又燒了一池子熱水,試了試水溫撇嘴說道:“今天不是去查大火的事情嘛,怎麼滾了一身的灰,衣服上這味兒還怪難聞的。”
隻是拿鼻子靠近了幾分,就覺得有一股奇怪的臭氣。
肖遇完全不顧浴池外還有侍女打掃,直接脫光了衣服就在裏麵坐了下來,進入水裏的一瞬間,還舒適的歎了口氣。
臉上更是一副放鬆的表情,勾著嘴角笑著說道:“那間房都燒成灰了,我進去查探怎麼可能不弄髒。再說了這身上的味兒又不是我的汗臭,別對著我一臉嫌棄的模樣。”
還不都是那偏院裏燒的油,也不是加了什麼作料。
他聞起來的時候都覺得有些作嘔。
沈梔朝他微微的瞟了一眼,不鹹不淡的問著:“可有查出些什麼?”
肖遇眉頭緊鎖,卻遲遲不肯說話,到最後也隻輕輕歎了一聲,有些無奈道:“沒有,什麼都沒有查到,凶手藏得太好了。”
有些事情他不說,是因為有他不能說的理由。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擺弄花瓣的沈梔,瞬間垂著額頭,嘴角高高揚起,修長的睫毛也在跟晃動:“看樣子你挺閑的,過來給我揉揉肩吧。”
他可都在外麵調查一天了,總該好好享受享受。
沈梔故意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將一片花瓣狠狠的砸在盤子裏。
“你又不是沒手,幹嘛不自己來。”
再說了,她一個孕婦正是要安安穩穩休息的時候,現在提著要求不是故意欺負他嘛。
肖遇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氣,隻是微微立起了身子,將背部對著他,故意歎了口氣:“哎,也不知本王是為了誰留下這一身傷,現在隻不過想要捏捏肩都還得本王自己來,隻可惜這一抬手就牽動背上的傷口,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說著還回頭瞄了一眼,看著她凝重的眼神嘴角揚的愈發高了。
沈梔本還想偷偷懶,但被他這麼一說道具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為了將她從大火裏麵就出來,被砸了不說,還燒傷了整個後背。
現在若是拒絕未免也顯得太不人道了。
有些沒好氣的,將池子旁邊的衣服踹了一腳,憋著嘴不得不找了個軟墊坐下來。
“我跟你說,我這捏肩可是要收費的,一次一百兩,據不賒賬。”
肖遇笑的胸前都在不斷起伏,更是搖了搖頭,在她的腿間靠了過去。
“聽說過貴的,沒聽說你這麼貴的。也罷也罷,給你二百兩,連同明天的一起按了,不按道晚上不準休息。”
明明都有個姿鈴閣了,還這麼財迷。
又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卻搞得跟沒見過錢似的。
“你!”沈梔狠狠的咬了咬牙,但也並沒有像脾氣發泄出來。
怎麼說還有二百兩銀子,跟誰也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
“那就多謝夫君了!”
她故意用嫵媚的語氣俯著身子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還輕輕的在耳蝸裏小啄了一下。
肖遇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耳鳴了,連同的頭皮都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