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戰雖然並沒有揪出來對麵的人是誰,但處理了這麼多的豹子也算是收獲不小。

那些跟著去了的士兵更是死裏逃生一般對著其他還在府裏職業的下人一頓吹噓。

莫離剛剛換洗過,穿著一身潔白的裏衣卻並沒有休息,而是映著燭火細細的凝視著自己左手手腕。

隻見上麵有一層淺淺的傷口,明明是才傷的,但血液好似凝住一般並沒有流出來。

想到阿遇還躺在床上,即便是這淺淺的痕跡,也可能有中毒的危險。

他連忙取出些酒,淋在手腕上,隻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感。

剛準備伸手去擠。

這是司惜就輕輕敲了敲門。

他連忙用袖子將手腕遮住又把手背在身後裝作沒有事情的樣子。

這才平複了下臉色慢慢的去開了門。

“你…準備睡了?”司惜拿著手裏的藥瓶又些尷尬,當她看到桌上已經放著一瓶同樣的藥酒時,更是

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我,我本來是想過來給你送藥的,沈梔說今天大家身上都不幹淨,所以最好用藥酒泡著洗洗,原來

你已經有了啊。”

她好心送過來,原來別人早就已經安排妥當。

莫離輕輕的嗯了一聲就自顧自的在桌邊做了下來。

“天都快亮了,你不去好好休息麼?來我這裏做什麼。”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好似對她完全不關心的模樣。

司惜臉有些燒紅,但眸子裏還是有著抑製不住的失落。

“就是過來謝謝你,今天是你擋在了我的前麵…”

那一刻感受到身前的溫度,她覺得就算是死也十分開心。

可莫離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輕笑一聲的搖了搖頭。

“當時不過是不想讓你打斷笛聲罷了,而且救你的也不是我。你要謝謝就去南院。”

說著他便起身直接整理床鋪。

“難道隻要是我們兩個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說話麼?明明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相處起來就這麼難。”

他可以明知沈梔有夫君還對她那般溫柔,為什麼唯獨麵對她卻是這般冷漠。

這也太不公平……

莫離並不去理她還是慢慢的抖著床上的被子。

可隻是一個用力,整個人差點就栽倒在床上,還好扶住了旁邊的床架,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你不累本王還累。”

他向來都隻說“我”,這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人麵前自稱“本王”。

從手腕上傳來的灼熱感一點點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而眼前的景物也是越來越模糊。

不對,完全不對。

就算阿遇昏迷也沒有這麼快,怎麼他現在就這麼小一點傷口卻有些站不住的感覺。

見他身形搖搖欲墜,司惜連忙上去將他扶住。

“你怎麼了?”

這是才看到他手腕上的紅痕,心裏更是一顫的差點退後一步。

“你受傷了。你受傷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明明知道這些豹子有毒,偏偏還故意不說,難不成是想嚇死她麼?

莫離身體有些疲軟的倒在了床榻上,身體更是有些燥熱難耐。

他本就不是什麼無知的少年,自己的身體出現什麼變化自然是清楚的很。

身體裏的欲望雖然一波又一波的高漲,可身上的經脈好似被堵住了一樣完全不能動彈。

想要說話更是隻能變成“嗚呼”一般的出氣聲。

司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床上的男人,這中毒城裏根本無人可解。

那就算想要請人來醫治可又能找誰呢。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隻見他臉上好似在咬牙一般的青筋凸起。

連忙靠近了幾分,伸出自己冰冷的手撫摸他的臉頰。

“不可以,不可以動怒,你這樣毒性會竄的更快。”

隻是一個撫摸,他便輕輕的嗯了一聲。裏麵更是帶了幾分舒爽感。

隻是一個抬眸,司惜便看到他平躺在床上狀態有些不對。

難不成?

她看了看外麵有些泛白的天色,又看了看還未燃盡的蠟燭,有些不甘的哭笑著,將蠟燭給吹滅。

關緊了房門後一點點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躺在了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