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聽雪看了眼門外,微微的笑著,垂著眸子將鞋子一腳給踢掉,又把床簾給拉了下來。整個人抱著肖遇就翻身進了床內。
她一點點的脫著自己的衣服,直到一絲不掛,這才慢慢的,一點點扯著肖遇的衣袋。
都說女子要矜持更要貞潔,隻可惜她的貞潔早就被人給奪了去。
現在,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
看到肖遇脖子上的吻痕被牙印覆蓋,本是稍微緩和點的情緒瞬間又激烈了起來。
“是那個賤女人做的!那個賤女人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就連這麼小的位置都不給我。”
她重重的呼吸著,更是瘋狂的一般親吻著肖遇的脖子。
她不甘心,什麼都不甘心。
從小到底阿遇哥哥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可偏偏就是這個賤人來了,一切都變了。
肖遇眉頭緊皺,想要運氣解毒,卻發現無論他怎麼運氣都無法將氣給集中起來。
一團散氣根本不足以讓他衝破毒藥的禁錮。
聽雪已經不是認識的聽雪了,她居然能夠瘋狂到做出這種事情。
他作為哥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包容她,可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包容的範圍。
若是她現在收手那便還有回旋的餘地,若是她真的這般執迷不悟,那便不能怪他無情。
聽雪看著他眸子的怒意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直接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皺著的眉毛,靠著他的眉心親親的吻了下去。
“阿遇哥哥,你明明已經有興趣了,可為什麼還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雖然茶水中添加了催情的藥,但她任舊活在自己的夢裏,覺得肖遇根本不是因為藥,而是確確實實的對她產生了興趣。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她還未有更多的動作,整個人卻重重的摔到床架上,頓時骨頭好似散架了一般的疼。
“你……”
她想要開口,可隻要一用力,整個心肺連同骨頭都在疼痛。
肖遇其實從方才就開始在慢慢的運力,直到剛才他才拚勁全力衝破自己封鎖的穴道,將她給推開。
可這確實在毒沒有逼出的情況下強行運功,為了弄使出這一點力氣,他身上收到的重創是聽雪的萬倍千倍。
不過還好,算了及時。
一口血直接嘔了出來,因為這氣勁已過,他已經恢複到無法動彈的模樣。
可此時他索要遭受的,除了衝擊到自身內髒和骨骼的疼痛,還有被完全激發毒性後的折磨。
額頭上青筋已經暴起,血水混合著汗水從脖子上流了下去,打濕了身後的枕頭。
“你瘋了!你寧願自損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麼?”聽雪此時想要活動已經很艱難了。
但當她看到那血液時,她慌了,更是害怕的發抖。
強忍著身體疼痛拚了命的爬到肖遇旁邊,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裏,一遍擦拭著嘴裏流出來的血液,一遍拿出藏在枕頭下的解藥給他喂了進去。
知道肖遇沒有吐血她的好似送了一口氣的微微平靜下來。
可平靜表麵下,換來的確實更加淩亂的內心。
她低著頭,眼淚一顆顆的落在肖遇的臉頰上。
為什麼,她到底是多招人討厭才能弄成現在這幅局麵。
她將沾血的枕頭丟了出去,擦幹所有的血液,又將肖遇抱在了懷裏。
她已經沒有任何氣力了,但這並不是結束。
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慢慢用被子將兩人蓋上。
她捧著肖遇的臉親親的吻了一口,這才緊閉這雙眼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無妨,一切都無妨。
等到他醒來,他什麼都不會記得。
他所知道的,隻有他出現在她的床上。
所看到的,隻有赤裸相對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