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遇了然的在她臉頰的親親吻了一下,又小聲的說道:“你以為我是你麼?跟個孩子似的連路都走不穩。”
再說他會武功,何須走路啊,直接跳進去就完事了。
隻是頃刻的功夫他便抱著沈梔跳進了水裏,頓時水花濺的到處都是,就連沈梔的頭發也頭發也被全部打濕。
“你能不能文雅點,動作也太粗暴了。”她從肖遇的身上跳了夏利,伸出手輕輕的將臉上的水給摸去。
肖遇將衣服丟到了一邊露出了胸前的肌肉,有立刻走上前去綁著沈梔解起衣帶來。
“玲瓏有致,出水芙蓉。”
他抿著嘴挑著眉毛微微點了點頭。
沈梔被誇獎後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更是叉著腰直接臭美起來。
“是吧,我也覺得我這幅模樣也是出水芙蓉般的美麗,簡直是娶到就是賺到啊。”
說著直接沒皮沒臉的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一個淑女該有的模樣。
肖遇隻是叉著腰垂著頭微微笑著,但又立刻搖了搖頭的說道:“不,我說的可不是你現在的模樣。”
說著他又靠近了幾分,將她身上最後一層的衣物給扯了下來。
然後將她緊緊抱住,在耳邊輕輕的磨砂著說道:“現在,才叫出水芙蓉,婆娘!”
本來他這般挑逗已經引得她臉頰發紅眸子恍惚了,結果最後“婆娘”二字硬生生的將她從美好的欲望中給拉扯回現實。
“我說了不要叫我婆娘,喊我夫人!或者娘子!你能不能別弄的像個莽夫。”
本來說起話來還挺有調情的意味,這下倒好,一點美感都沒了。
肖遇笑著不斷重複“婆娘”二字。
他本來就是那種文縐縐的人,若是沒有沈梔的出現,可能他這輩子都是在打仗和操練軍隊中度過。
若說他是莽夫,倒也沒什麼不對的。
他一把將沈梔緊緊抱住,就連聲音也柔和了些。
“婆娘,我問你,你是喜歡文官呢還是喜歡武將。”
沈梔抿嘴思考了片刻微微的挑著眉說道:“怎麼,我要是說我喜歡文官你還能轉職不成?”
肖遇笑著認真的回答道:“若是你喜歡文官,那麼我就不再領旨打仗,就算丟了這官位也無妨。”
以前他不知道除了打仗自己還能做什麼,可現在他才清楚,原來不打仗的日子才是這麼美好,才能擁有和她在一起的更多時光。
沈梔方才還笑著的臉頓時停了下來,見他這般認真自己也平添了幾分傷感。
她又何曾喜歡打仗,她隻經曆過川陵城那一次戰役就害怕的要死,她真的不想再提心吊膽的守在他的床邊還不知他何時能醒來。
“你不用在意這些,管他文官武將,隻要是你一切都好。”
她輕輕的將額頭靠在她的胸膛,感受著熟悉的踏實感,如今本就是亂世,若連肖遇都不站出來,隻怕這北冥就很難再享受這般嫻靜的日子了。
遠處簾幔中一絲淺藍色的人影略過。
身後還跟著一個侍女追著她跑了很遠。
“小姐,小姐!你別走這麼快,身體才剛剛好點可別又傷著了。”
何聽雪咬著牙在小路中停了下來,臉頰上依舊是被風吹幹的淚跡。
她方才隻不過是路過,卻好似聽到了阿遇哥哥的聲音這才想要進來看看,卻沒想到看到這麼一幕。
終究他的心裏沒有不給她留半分位子。
此時的她簡直比乞丐還可憐。
她連忙眨了眨眼睛將眼淚給摸去,眼底又閃過一絲狠戾:“你拿些藥幫巧兒塗上,免得到時候又和今天這樣身上沾著血回來,到時候又要給我惹事。”
陽光灑在尋芳院的磚瓦上和小路上顯得整個院子都十分透亮,用花藤編織的秋千旁時不時又蝴蝶環繞,本是凡間的府邸卻又好似多了幾分仙氣。
可就在這樣一個美麗的院子後麵,微弱的嗚咽聲從側邊的小房間裏悠悠的喘了過來。
若是再靠近些,似乎還能聽到桌椅碰撞的聲音。
“雲,雲兒。你我同為侍女你可不能這麼對我!”一名侍女光著上半身趴在了地上,長長的頭發粘著汗液胡亂的貼在她的背上胸前。少女的胸前上有明顯的刀口劃傷的痕跡,就連背部和肩膀都還留下了鞭子笞踏後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