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這土塊,細細的思索了下,這才有些不缺的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土塊是用來隔離沼澤和地麵的?”
莫離側身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這也是昨天那侍衛才進去之後才發現的,這土塊順著周圍的地麵黏住,將整個沼澤麵給覆蓋上,靠著與地麵的拉扯,所以並不會沉下去。”
這土塊中應該是加了什麼粘粘的東西,這才讓土塊能變得如此堅硬,即便是下大雨也不會將土給衝散。
可人就不同了,土塊能經受住大雨卻不能經受住人的重量,這人一踩便直接掉了下去。
隻是他還沒想到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且好端端的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個沼澤?
沼澤這東西從古至今一直都有,所以也算十分常見,況且這裏能出現水塘,那麼能出現沼澤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唯一讓她覺得奇怪的便是這沼澤的大小,這隻能容下一人的沼澤她可是從未聽過,也許是她孤陋寡聞吧,可這偏偏足以讓她感到奇怪。
她從水潭附近慢慢的走了幾步直到走到水潭邊,這才又重新停了下來,如此反複走了一遍又一遍。
這般來回徘徊的舉動倒是讓莫離差異了幾分。
“怎麼,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他連忙也跟在沈梔的身後,學著她的步子來回的走著,隻是來回走了五遍,他就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頓時舒展眉頭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沈梔抱著胳膊捏著下抬頭看了看她。方才因為她的不確定所以一直沒開口,隻是來回的觀察著。
如今見他這模樣,想必與自己猜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一般沼澤看上去隻有一小塊其實它下麵應該很深,但這水塘明顯有個接線,所以我就很奇怪這沼澤怎麼可能隻有這麼小一塊。”
所以她才這般來回的看著,直到她發現水塘靠近水塘這邊的臂上長了好些類似茅蒿的植物這才有些確信。
“如果這些屍體最開始是從這水潭裏丟下去存起來了呢?”
她微笑著,眸子裏閃爍著細微的光彩。
這些屍體一直被存在澡澤中,等這水塘出現後,再順著某一處流進了水塘最後顯露出來。
她看了看周圍的蘆葦,確實也複合地位沼澤該有的模樣,想必也定是如此了。
那麼現在他們要糾結的便是如何將昨日還未顯現的水釋放出來了。
按照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最有可能,恐怕就是這移動的北鬥七星陣法了。
莫離與沈梔相視一笑,好似解決了心裏一大難題似的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就連周圍的氣氛,也沒有方才那種緊繃感。
一瞬間覺得他們此番出來就跟郊遊似的。
莫離笑著垂下了眸子,又定神看了看這腳邊的水潭說道:“根據我們昨天打撈起來的屍體和屍體腐爛的情況來看,仵作說那些屍體應該是死了一個月左右。”
經過一個月的浸泡,那捕撈網朝著那些屍體一戳,皮肉直接破裂開來。
昨日這地麵上除了隨著屍體撈起的水漬還有從網子裏掉出來的肉塊。
就跟煮爛的肥肉似的,掉在地上直接濺成泥,弄得這些官兵趴在旁邊的吐了一排。
就連他都一直運氣強忍著不去作嘔。
“而其中一些屍體應該是才丟進水裏,有幾個就連口腔都還是幹燥的,想必是剛丟屍不久。那些一個月的屍體自然不會懷疑你,他們懷疑你的主要還是那些個才下水的屍體,而那時候你剛好在這啟陽崗,所以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他這麼說雖然沈梔並不開心但還是算作默認的點點頭。
雖然這話說的不好聽,但也並沒有說錯,畢竟與這屍體被發現時最近出來人也就隻有她和蓮音了。
不過這屍體的時間與她在場的時間可不是這麼算的。
“嘴巴大張的屍體當我沒說,那些嘴巴緊閉還無水的屍體證明是死者在下水直接就已經完全僵硬,水流無法立刻通過口鼻直接進入。我和蓮音那有這麼閑跑到啟陽崗隻為了搬屍體。”
“而且,若是因為那才下水的屍體就說這事是我所謂,那麼我現在就等於已經洗清罪名了。因為這些人全都是肖遇派人除掉的。每一個人都是必殺之罪,這麼算來,我今日算是完成目的了。”
莫離的眉頭微微的皺緊:“阿遇?”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阿遇派人來殺的人呢?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