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嘯好似可以躲閃似的側過了臉,有咬了咬牙。
“夥伴?你知不知道這句話說出來多可笑。當年你雖然不是王爺卻也是個將軍,而莫離又是皇子。我呢!我是什麼!當年我爹還不是尚書隻是都官的副手。跟你們當夥伴,也隻有你們這種富貴人家才能說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來!”
三個人站在一起唯獨他就像個小跟班一樣,可當時他還天真的以為他們不一樣,隻要是朋友都是有福同享的。
可後來呢,聽雪眼裏隻有他肖遇。
肯本看不上他張嘯,他念及情分默默的守著,到最後他居然還傷害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肖遇,你不配說出這種話,你更不配出現在聽雪的麵前!”
他伸出手直接揮拳像肖遇打去。
肖遇身上還有傷,根本沒有辦法朝一旁躲去。本想著反身越過,可經過之前那一拳才發現,如今想要運氣都是麵前。
正當他準備側身躲閃的時候,他的肩膀伸出一隻手直接將張嘯的拳頭給捏住。
不僅如此,還將力給推了回去,並壓著他的拳頭把他推了老遠。
“張嘯,不要以為這側妃宴就隻請了你們一家。”莫離將扇子扇子輕輕打開,方才壓拳的手立刻收勢背在了身後。
“我和阿遇從來沒有因為你是張明耀之子就看清你過,之前我跟張大人還細細談過,你的前途大有可為。可你偏偏畫地為牢,將自己禁錮在你那思想裏走不出來,這才是為什麼你父親沒有將你接手都官而是讓你先去丞相府就職的原因。”
莫離將直接一躍到了張嘯的麵前,撐著他出神的時候就立馬封住了他的穴道讓他短時間內無法再用無力。
肖遇有些感激的抿嘴微笑朝著莫離看了一眼後,直接轉過身子接二連三的咳嗽起來。
緊接著一口血直接嘔了出來,不僅如此,就連胸前的傷口也滲出了血跡。
“肖遇!”
“阿遇!”
沈梔和莫離齊身過來將他給扶住,而他也不過是微笑著像二人看了一眼便又直接暈了過去。
沈梔連忙摸了摸他的脈搏,因為方才他強行運氣已經撕裂了傷口。
而傷口又牽動心髒,這才嘔出血來。
還好還好,他不算是大力動武,雖然暈了過去,但還沒有太過於嚴重。
對於張嘯的事情,雖然很多外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明眼人一看這關係就能大致摸個清楚。
再說了,就算他什麼都沒做,單單論他與兩位王爺大打出手就有理由治他的罪。
畢竟其他人可不清楚這肖王爺是不是之前就受了傷,他們看到的僅僅隻是張嘯對王爺出手可王爺因為念及舊情沒有出力,直到最後連璃王都看不下去了,這才出麵製止。
“你可好了些?”莫離將折扇放在一旁的桌上,端了把椅子正坐在肖遇的床榻旁邊,兩個大男人弄出此等動作也著實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桌上的藥放了有些久了,這才端過來又用手捧了捧,知溫度不燙了這才送了過去。
肖遇看房中隻剩下他和莫離二人,這才將湯藥一口喝盡,微微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說到:“這張嘯是張明耀得兒子,若是處置他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好辦了,你準備怎麼做?”
不僅尚書得兒子不好隨便處置,最重要的是張尚書還是莫離的人,若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倒也沒什麼。
可莫離如今的羽翼已經被毀了一般,若此時與張尚書弄僵關係,恐怕對他來說十分不利。
莫離抿著嘴微微搖了搖頭。
“這事其實若說難倒也不難,這張嘯所做之事不止你我二人,還有眾多賓客也是看在眼裏。我現在就是直接將這張嘯送到張明耀的手中,讓他這個做都君的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兒子。”
在側妃禮當日做出這種事情,就算他張明耀有意妖偏袒自己的兒子恐怕也必須讓張嘯吃點苦頭這事才算完結。
不僅如此,這番舉動等於是讓給了張明耀一個人情,他隨有些老糊塗做事情不知分寸,可這有些禮,他還是拎得清的。
這做上司的不僅沒有傷他的兒子還將他兒子原封不動的送回來,他還不得盡心盡力幫莫離辦事?
其實這層到底肖遇也並不是不明白,他不過是想故意問問,看看他在這件事上麵的一個選擇。
畢竟皇宮落水一是他這兩個好屬下都參與了進來,若是他此時極力想要撇清關係,肖遇反倒是要懷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