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蓮音的聲音略微大了幾分,但又立刻捂上了嘴巴:“不行,這種假貨哪有什麼臉參加比賽。若真讓他拿了一萬兩黃金豈不是虧死?”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揭穿他。”蓮音朝著沈梔靠近了幾分,眼睛裏露出幾分壞笑的神色。

倒是沈梔微微抿著嘴,朝著東方玨看了一眼,瞬間失去了之前擔心的模樣,轉而變成了一抹微笑。

“不急,這東方玨也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這東方家的家主。”

他既然能讓東方翎去拿帕子,又怎會想不到這手上藍色汙漬的來曆?

而此時他臉上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若非定力極好,想必是已經想到了對策。

隻見在場的眾人沉默許久之後,東方玨這才微微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心,將帕子塞回了懷裏。

“十二號,既然你能找到這藍馬羚,想必也知道這藍馬羚的規矩。據說這東傲國和西樓國的國王在收到藍馬羚之後都為其沐浴作衫,以示尊敬,也怪在下之前太忙忽略了此聖物。眼下我們邀請眾人為其沐浴,一同增添祥瑞之氣如何?”

他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十六號,更是嘴角微微的勾起了弧度。

在場的眾人哪裏聽說過藍馬羚需要沐浴這段故事,可若這規矩是真的而唯獨自己反駁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見識?

在場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等著一個出頭鳥先站出來。

可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指出,所以心裏也就跟著默認了。

看來這藍馬羚確實需要洗澡。

站在場中的十二號頓時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來,見周圍都沒有人製止此事,他隻要自己上前走了一步。

“不可啊東方公子,我這藍馬羚脾氣暴躁,若是給他洗澡隻怕他會大鬧,損傷了周圍的人。”

東方玨看著他,笑著歎了口氣:“唉,這話說的就多慮了,我們在場這麼多人何求對付不了一隻羚羊?”說著他便親自走下了台階,那裏了旁邊侍衛手中的水對著這藍馬羚就潑了過去。

這速度這力道,那裏像是在祈福,分明是在趕人!

十二號直接將自己的藍馬羚抱了起來,更是怒視著東方玨,聲音提高了幾分。

“本以為東方家是真相想要舉辦觀獸宴,可誰想竟然有意傷我神獸,東方公子意欲何為啊!”

他此話說的好似收了極大的委屈和不甘。

可話剛說完,周圍便是一片嘩然。

這水默默地留在了地上,沾染了一片藍色的痕跡,不僅如此就連這十二號的身上也都是一片藍色的印子。

“十二號!你這藍馬羚也太次了吧,居然都掉色了!”

緊接著就是一排笑鬧聲,更是交頭接耳說的不停。

沈梔看著場中那狼狽的模樣也跟著笑了出來,又抬頭看了看這東方玨。

心裏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能成為肖遇好朋友的,必然都有些腦子。

“來人!將其丟出去,永生不得再參加觀獸宴!”東方玨一改方才的笑容,直接換上了一臉怒色。

周圍的侍衛哪裏剛怠慢,直接拿起兵器就講著冒牌貨連人帶羊的一起叉了出去。

本來這觀獸宴東方家都是給報銷路費的,可這下倒好,這十二號得自己慢慢回去了。

看他這模樣想必得虧不少本吧。

方才眾人還不解其意,直到看到那藍色的水,眾人才跟著笑了出來。

“沒想到第一個上場的人就讓人看了笑話,倒下在下疏忽了。”說著東方玨就朝著眾人作了個揖。整個動作十分陳懇,絲毫沒有傲高人一等的傲氣,倒是讓在座的不少人都從心眼裏對這個東方家主點了點頭。

雖說第一場展示是個鬧劇,但也讓不少人為之一顫,看樣子恐怕不止這一個人用了這等低劣的法子。

沈梔低著頭笑了笑,隻見方才那些鬧肚子的人又回來了兩個,她不由得朝著術士鎖在的位子上看去,隻見那人的表情冷了幾分。

看樣子應該這場觀獸宴除了那十萬兩黃金還有不少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想著法子做這種事情了。

東方玨再次將手伸進了身前的木箱裏,胡亂翻動下,拿出一個新的牌號。

“六號,請住在六號屋子的房客帶上自己的神獸上場。”

他再次將房號往周圍人的麵前舉了舉,可臉上卻十分凝重的看向了場上的空位。

“六號呢?六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