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沈梔,一張臉頓時氣的漲紅。
“還是我來幫你回答吧。”沈梔默默的上前一步,當著眾人的麵慢慢說道。
“因為由我來證明這孔雀會開屏,比你自己證明的效果要好上千倍。”
其實當時在他拿出孔雀被人質疑的時候,他那模樣分明是想要爭辯些什麼,可偏偏在沈梔說了話之後就立刻將臉給緩和下來,並且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將她給點了出來。
“其實我當時就很好奇,你的耳朵怎麼可以這麼好,我不過是在台上小聲的念叨了兩句沒想到你居然聽到了。這時候你再借機讓我出來證明這孔雀會開屏,比你自己證明更加有信服力,所以當著孔雀真的開屏後,你也如願拿到了當時的第一。”
不止如此,恐怕還有些不確定的因素在裏麵。
既然他能說出這孔雀可能是收了驚嚇這種話,想必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什麼才是真正能讓孔雀開屏的方法。
大漢的眼睛裏透露了一絲狠戾,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側過臉去不再看她。
“是啊,俺就是想讓你來證明俺的南客是真的。那又有什麼問題麼?這怎麼就能證明俺就是凶手。”
這最多隻能怪罪一個他利用人罷了,若是說他殺人,帽子未免掛的太高了些。
沈梔笑著點了點頭。
光隻有這些自然是不夠。
“可是你不光是聽力好,就連眼睛也十分厲害,方才能在黑暗中看到狐狸,想必不是個練家子也做不出來。”
大漢直接一屁股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真是可笑,俺練不練關你何事,這裏恐怕不止我一個人習武,那又怎麼能證明俺就是凶手?”
沈梔默默的歎了口氣:“那就慢慢聽我說完啊,我既然敢說出來,證明這理由可不止又一個。”
“今日早上有不少人去了茅房,而你偏偏是去的最久的那個,可很不巧,我們問了侍衛,一共去的也隻有那五個人。你且別說你也去了,畢竟其他五個人可是抱團回到的會場。你此時想要爭辯未免顯得太假,那麼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呢?去別的茅廁?誰會傻到有近處的茅廁不去取遠處的?”
她微笑著也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看了看眾人又繼續說道:“其實今日我在用早膳的時候就看到那術士在我們那桌兒的燒魚中下了藥,因為那術士的位置是我正對麵所以我才能看的清楚。可六號你,正好坐在我的旁邊,你那位置其實看著術士差不多也是正對,眼神如此隻好的你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這術士在飯菜中下了藥呢?”
“或許你和我一樣,隻是看到了卻不知具體情況所以沒有說出來,但是我想,你定然不會蠢到明知他下了藥卻還故意吃那碗菜,所以你為什麼又偏偏說自己去了茅草。這段時間未免也太過可疑。”
她慢慢的站起身,轉過身子朝著那山洞口走去。
“這裏是山洞的位子,而若是從山洞的後門繞過來,差不多也剛好是帷幕附近那條小道的方向。與你當時出現的位子一樣,並沒有任何偏差。”
如果說這些都隻是巧合,那麼她此時就來講講那些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能做的那些理由吧。
“今日我們既然和東方兩位公子都勘察了這洞穴。裏麵牆上的藤蔓上有明顯的血跡。那血跡並不是濺上去的,而是被當做了工具才留下的痕跡。可當時我們看到的藤蔓的位置已經差不多在我腦袋那麼高,那是已經撤下來之後的樣子,若是沒扯下來之前隻怕會更高。這洞裏並非隻有那一處藤蔓,正常人在隨手選擇工具的時候會盡量選擇和自己手最近的東西,誰也不會故意去選擇高處。而這樣一來這藤蔓的位置,與你來說並不算高,你比其他人用那處藤蔓更為適合。”
其實在當時她被人打暈的時候就有點奇怪。
因為那洞口本就在地勢低的位置所以當時她並不覺得那人有多高,但是大致一眼看過去的上半身和胳膊比例也可想而知並不是個矮子。
“這嘲風的角受了傷,還是今早受的傷。雖說這東西並不是真正的嘲風而是獅子,可獅子對於普通人來說難免有些難以對付,即便是關在籠子裏的獅子也是一樣。”
雖然關在籠子裏已經是安全不少,但相比普通人還是不敢對一個正在籠子的獅子動刀。
“正常人想要在獅子頭上精準的找到位置隔出來痕跡,還是隔著籠子操作,沒有點練家子的功底隻怕很難做到。今早不在場的人裏,也隻有你一個人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