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的一張臉頓時陰沉的下來,什麼叫做出血了好幾次?

這是在墮胎還是在整人?

隻怕這挽月根本就沒懷孕,東傲國隻是拿來泄憤罷了。

若真有其事,以東傲國的實力早就打過來了。豈會隻針對這挽月不放。

而且據說這是好些天前的消息,若真是如此隻怕她在肖王府的時候就應該聽說了,可現在皇宮裏麵卻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此時是假的還是皇帝就真的準備放著她的孩子於不顧了。

畢竟在她這姑父眼裏,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蓮音有些歎息了搖了搖頭:“可悲啊,帝王家的孩子。沒什麼選擇的權利。活到現在還不如我呢,至少到現在都沒人敢管我。”

她挑了挑眉毛繼續吃著碗裏的東西。

倒是東方玨又抬頭看了看她,臉色似乎有些低沉。

“沒人管著倒也自在,起碼應該沒什麼負擔。”

蓮音隻是抿著嘴挑挑眉看著她,卻也並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隻不過是離開了兩天罷了,但這兩天京城似乎變了個模樣似的。

一行人剛剛入城門就看到一大群的百姓叫告示欄圍個水泄不通,而其他地方竟然連一人都沒有,平日裏立在路邊的攤販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除了那告示牌的位置,其他地方更像是進了一座空城似的。

“我們……我們有走錯麼?”沈梔掀開了車簾將這道路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還是那熟悉的街道,就連旁邊布匹鋪子掛的牌子也都沒變。

隻是這好端端的人呢?

人都到哪兒去了。

“難不成都不做生意了麼?”

東方玨一直靜坐在蓮音旁邊所以看不到周圍的場景,直到沈梔這麼說了之後,他才擰著眉頭轉身默默的掀開了車窗了一角。

“這場麵我見過。”

和他當年留在京城那次如出一轍。

“我還以為嫂子曆年一直都留在京城所以見過這種情況,沒想到嫂子竟然不知情。”

沈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她哪裏清楚這情況,她來著北冥還未滿兩年,很多事情還不清楚。

“想來是那段時間一直呆在屋裏所以並不太清楚。”

她笑著麵色僵硬的又坐下,遠離了那一堆人後,整個街道上就剩下馬車行駛的聲音。

“當年三皇子遇難時整個京城就是這般,當初皇帝下令徹查百官,就連民宿也不放過。”

當年他們東方家就是因為這個收到了牽連,又恰好被人參了一本,這才不得不選擇辭官回鄉。

話還是剛剛說完,馬車就在路中間給停了下來。

“什麼人,開門盤查!”

原本搜查都是直接走到一旁問問就好,可這次卻不一樣,那些官兵直接將馬車整個圍住,好似防止逃跑一般。

沈梔並未開門隻是將窗簾拉開露出一個頭來。

肖遇曾有段時間被安排到了這巡城的工作來,所以她對於這些士兵來說並不陌生。

“是我。”

她說話的聲音冷了幾分,好似刻意在模仿肖遇的語氣似的。

那些人一看是肖王妃連忙將頭給低了下來,本是放在劍柄上的手也放鬆了幾分。

“原來是肖王妃,屬下這等也是奉命行事,如今這京城不安全,還請肖王妃直接走官道,切不可從小巷子行駛。前麵還有一處也在盤查,我這邊拍個弟兄送王妃過去可好?”

沈梔雖然麵色露出了幾分疑惑,但也還是抿嘴微笑著點點頭。

“有勞了。”

這皇城想來是把守重地,雖說天子眼皮底下也多得是見不得人的勾搭,但也沒想到竟然會嚴防死守到這地步,連巷子都不能穿了。

東方翎趴在窗戶邊上笑著朝著那名侍衛看了一眼,等到馬車經過這才一改笑臉變成了一副皺眉嫌棄的模樣。

“剛才那個人的身上有好重的死氣,我不喜歡他。”

如果不是他好心讓別人送送,他才不會對他笑呢。

沈梔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你一個小孩子怎麼看誰都是死氣,小孩子就該陽光點,搞得這麼邪乎做什麼!”

總不能這全世界所有人都是死而複生的吧。

東方翎有些不高興的搖了搖頭就:“怎麼你們就是不樂意信我,打小算命先生就說我陰陽眼,再說了方才那位大哥和沈梔姐姐你身上的不一樣,你這是由內而外的死……神氣,他的是從別的地方沾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