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低著頭,可牙齒卻緊緊的咬在了一起,好似中間含著慢慢的含義。
但此時還並不是發泄的時候,她隻好將其忍了一改,抬起頭是又變成了那般委屈的模樣。
“梔兒今日去和自家丫頭出門,再路上聽到那二人正在說些國舅府的舊事。無非都是一些關於爹娘的事情。梔兒本以為他們是再說梔兒克死父母的言辭,所以想著上去教訓一番,可剛靠近一點就聽到他們口中說的並非如此。”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更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的大臣,這才壓低了聲音說到:“那兩個老頭竟然再說,爹娘是被姑父您派人殺害的,為了保持您這好皇帝的形象,這才派人再外麵到處傳是梔兒克死了父母。”
“放肆!”
還未等她一句話完全說話,皇上直接一拍把手氣的站了起來。
但又覺得自己的情緒是不是太過激動了,隻好又收了收表情做了下去。
這一些列的動作全被沈梔看在了眼裏,她的眼底多了一絲冷漠,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肖遇站在遠處,笑意更甚了。
皇帝與國舅府之前的事情有關?看來這女人有點意思,不管她這麼說是為了陷害這皇帝還是為自己洗脫罪名,想來她對於國舅府肯定是直到不少秘密。
沈梔連忙點了點頭繼續符合到:“是啊!簡直是太放肆了。姑父對梔兒怎樣梔兒又怎會不清楚?這些年若不是姑父和姑母照顧著梔兒,隻怕梔兒都活不到現在。所以又怎容其他人在那裏胡言亂語。再說了,構陷天子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梔兒念及他們年邁所以想派人動手割掉他們的舌頭,可誰知那些人這般命賤,給他們一跳活路也不珍惜……”
還未等她說完,皇帝就連忙鬆了口氣的點了點頭:“好,此事梔兒做的對,構陷天子乃是大罪,梔兒這般處理已經是仁慈,但梔兒你要清楚,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務必派人告知朕。既然他們敢妄論,恐怕還有些人也會這般胡亂亂語,而最先聽說此事的必然是家裏人。想來著九族也是避免不了了。”
皇帝隻是朝著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神,就見那侍衛拱了拱手,立馬走了出去。
肖遇的眼睛變得愈發狹長,嘴唇微微抿著,但整個周身都似乎都隴上了一層寒意。
雖然他直到著女人下手狠,卻沒想到心地會這般歹毒。
那兩位死者生前說了些什麼他早就問過了茯苓,可現在倒好,她不僅要了那兩人的命,更是讓那兩家人的命都做了陪葬。
皇帝好似還有些不放心的眨了眨眼說到:“姑父這些年對於梔兒你是什麼養,想必梔兒也是清楚,宮裏有什麼好玩姑父沒想到你?就連肖王這麼一門好親事姑父也允諾了你,所以切莫聽信那般奸佞之臣的讒言。”
沈梔將頭慢慢的低了下去,當作行禮,可整個眼睛卻充滿了殺意。
姑父麼?
以前他不管幹什麼都是自稱“朕”的,若非是心虛,他又怎麼露出這樣一副刻意討好的模樣?
哼,隻怕心裏已經慌亂的不行,但又害怕朝堂上著眾多的大臣懷疑,這才說出這樣一番話,以堵住悠悠眾口。
她慢慢的欠了個身子身子,抬起眸子盯著皇帝的眼睛說到:“梔兒自當時相信姑父,若不相信也不會這般氣憤了。我與姑父乃是自家人,姑夫又怎會對於親人下這般狠手?”
肖遇聽到這句話,反倒是差點笑了出來。
皇上殺害七皇子一事已經是路人皆知,如今她說這般話,豈不是更讓皇帝丟了麵子?
一時間還真不敢確信著女人究竟又沒有腦子。
皇帝此事的臉,不斷的抽搐了幾分,但礙於前麵說的話,卻又不敢對她怎樣,隻能連忙避開此事而不談,緩了緩神色,繼續說到:“著案子也算調查了個清楚,如此說來梔兒也算是有功,姑父與你自然是有賞賜。”
他已經不想再提起這類的話題,她說的那些與他來講又何嚐是一個很好的回憶。
關於這國舅府的事情,他做皇帝的自然是清楚的。
他並未害國舅爺和國舅夫人,更沒有害過老國舅,畢竟這國舅爺是皇後的哥哥,他與這皇後之間雖不叫伉儷情深,但也是有些感情。
但他沒害人,但不代表別人沒害。
母後當初狠急了沈家,又礙於父皇隻好將沈家的小女嫁於我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