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宮裏都大擺這宴席,因為和東傲達成合約的關係,所以今年的壽宴比往年來舉辦的更要熱鬧些。當初那些依附東傲國的小國使者們,出於禮節也要來北冥拜訪,所以一時間,整個禦花園中,各種模樣的各種穿著的人都有,顯得熱鬧非凡。

在禦花園的小亭中,兩位容貌相似,妝色相同的粉衣少女圍坐在一命白衣男子的旁邊,三人的眼睛皆是緊緊的盯著這亭中的棋盤,企圖在這僵局中找到一個有利的突破口。

“王爺!走邊上,絕對能贏!一定要信我。”坐在她右手邊的女子,神情有些激動,更是險些跳起來。

此話一出,對麵的禦史大夫就顯得有些不高興了。

畢竟棋局上最忌諱有人在一旁嚼舌,俗話說“觀棋不語”這丫頭到底懂不懂?

可禦史大夫朝著對麵的璃王看了一眼,隻見莫離隻是側過頭對著那丫頭恬淡的笑了笑,便落子到了她所指的位置,輕輕的說了聲:“好。”

這一幕倒是讓禦史大夫睜目結舌,有些不敢置信。

雖然他知道璃王的脾氣想來和善,但對於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

璃王愛棋,所以特別注重這棋盤上的規矩,這丫頭就算是府中最大的丫鬟也不會讓璃王這般寬待。

難不成……這是璃王的新歡?

而坐在左邊的丫頭見棋子落下後,好似心裏的時候落地似的長長的舒了口氣,又抬頭看看四周的景色,隻是將臉朝著小道邊看去,那一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

那女人到底是什麼動作,竟然伸手挽著肖遇。她的眸子越來越窄,牙齒也咬的緊緊的。

見她的方向轉過去,亭子的眾人也都跟著朝著那方向望去,隻見禦史大夫立馬站起了身子,好似完全不顧棋局一般就對著那走來的兩人衝了過去:“哎呀,肖王,我這才受旨回京,倒是好久不見。”

莫離看著將贏的殘局笑著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帶著兩位姑娘站起了身子,閑適的說道:“阿遇倒是裝的像模像樣,這般看著倒還真相是一對恩愛夫妻。”

說著還往自己的左邊看了看,隻見這丫頭的臉一腳完全扭在一起,就好像一直正在發怒的狼狗,恨不得將兩人全都咬了去。

“梔兒,你也別太生氣。不過是做作樣子罷了。”他偷憋著笑意,悄悄的抓著右手邊司惜的手朝著肖遇的位置走去。

梔兒在心裏冷冷的哼了一聲。

雖說她清楚現在不過是在走個過場,裝模作樣。但這也沒必要與那沈梔挽著手吧。

你看看那女人,整個人都跟站不穩似的,隻差躺在他懷裏讓他抱著了。

她又何時在外人麵前這樣過?

肖遇似乎感受到了這冷箭一般的目光朝著她所在的亭子中走了過來。

隻是與梔兒的眼睛對視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受到渾身上下的汗毛都顫抖了一下一般,連忙悄悄的將沈梔彎在他身上的手放了下來。

更是有些尷尬的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轉過頭去。

“阿離。”肖遇朝著莫離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站在他旁邊變了容貌的司惜微笑著說道:“今日不知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沈梔倒是給皇後準備了好東西。”

沈梔聽到肖遇提她,連忙笑的花枝爛顫,更是刻意的將衣服重新拉扯了幾分,又將身板挺得筆直,隻是臉上多了幾分羞怯:“不過是血珊瑚罷了,算不得什麼好東西,想必璃王定選了些上號的禮物送給姑母做壽。”

莫離見她這搔首弄姿的模樣,微微的蹙了下眉,但又立刻舒展開來。

這還是國舅府的小姐麼?

就算不是梔兒她也好歹是個皇女,但這模樣怎麼這麼像稍稍得了點便宜就連忙做樣子的市井村婦一般。

但這些他都並未說出口,隻是保持著該有的理解,微笑著說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準備,皇兄和皇嫂已經習慣了我送的禮物了,不過都是和往常差不多的老樣子。”

見他這麼說沈梔反倒是越發的得意了,畢竟沒人能比得過她的血珊瑚,那麼她的計劃就更有可能成功。

隻是……

沈梔的麵色冷了一冷,她感受到空氣中產生的明顯敵意。

微微撇著眸子看去,隻見璃王身邊站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那女人雖然身段不錯,但論長相卻一般,她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她,難不成是不怕她挖了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