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條人命,更是肖王府的主心骨。
肖遇隻是微微的笑著,眼睛裏麵好似在不斷波動。
“可能母親希望我快些成長吧。”
他自幼就隨父親出征,在眾人眼裏他比其他同齡男子都要成熟的早些。可其實並非如此。
他一直都很依賴母親,家中的所有事情也全部都是母親在操持他才敢放手一搏。
很多人都已經和父母分家了,可他卻還是依然和母親住在一起。
就連那段時間也是。
明明皇帝已經因為梔兒逃跑的事情開始準備製裁肖家,但他卻隻知道鬱鬱寡歡,完全不思量整個王府的安危。
“母親這麼做隻是為了堵上皇帝的嘴。要不然,這肖王府根本沒辦法撐到今天。”
見梔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輕輕的笑著,將她的雙手抓了過來:“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也就不要在想了。明日一早皇後的車攆會來接你,你要記得,這張臉隻能給皇後看,切莫讓皇帝見到。”
梔兒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
沈梔的腿已經斷了想必皇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如今她完好無所的出現在皇宮必然惹來非議。而肖遇卻說可以給皇後看而不能給皇後看,難不成他已經想皇後劃分到了己方?
“可你怎麼能確定皇後就能幫我隱瞞這個秘密。”
肖遇將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淡淡的說到:“就憑她還姓沈。”
皇後雖然喜歡皇帝也喜歡自己的權力,但她更愛的還是自己的小命。
且不說壽宴那天她對於茯苓的關心已經看得出她還念及這國舅府的親情,就算她不顧及這感情她也很清楚,隻要她姓沈,有人就想要她的命。
“皇後不是沈梔那愚笨的女人,經過這壽宴一事,隻怕早就清楚了是誰在暗算她。”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如今不管是家族之爭還是皇族內鬥,既然有東傲人插手,那麼就必須先聯手將那東傲的人給除了去。
梔兒微微的點頭,恐怕這也是為什麼沈梔想要見她的理由了。
如今沈梔已經沒辦法繼續在複仇了,她隻能將這複仇寄托在有同樣目的的她身上。
肖王府別院,經過上一次的暫住這裏就被重新修葺了一般,本事雜草叢生的小道被改成了清溪,流水潺潺。荷花池也重新進行了栽種,如今也是開的亭亭玉立。
而就在這荷花池邊,紫檀木製的靠椅上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人,明明模樣傾城,可雙眸無神就跟雕像一般。
朝著腿部看去,之間那裙子無力的搭載椅子上,而這裙下竟五任何支撐,就剩空管。
身旁有兩名侍女在跟著伺候著,手中端著果盤還有茶點,隻是那兩名侍女瑟瑟發抖靠近卻又不敢。
而這坐在荷花池旁邊的女人出神許久後隻聽得一聲歎息又擺了擺手,身邊這兩名侍女這才鬆了口氣得快步退下。
“可是想開了?”肖遇帶著梔兒快步得從前廳走來,一旁得侍女想要行禮,但身子還沒退下就被肖遇連忙揮手撤去。
坐在靠椅上得人雙手支撐著把手用力,勉強將自己得麵向給轉了過來。
“肖王還真實說到做到。”本該是清麗得聲音此時變得有些沙啞,而她也隻是輕輕一個抬頭就看到她本該是光滑得下巴上卻有著恐怖得印記。
大火斂去了她得容顏也帶走了她的雙腿。
往日裏那般囂張得她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大聲說話得底氣。
她的眸子朝著肖王身後得女人看了一眼,之間那人還是這般得貌美,心裏冷不丁得哼了一人,側過頭去。
“別露出那種眼神,我看著惡心。”
肖遇得眸子頓時陰冷,剛準備上前抬手就被梔兒連忙抓了下來。“算了。”
畢竟是她先露出一副同情得模樣,跟一個廢人,還需要在強求什麼呢。
“說吧,你讓我來倒是是要說什麼。”
沈梔得臉有些不悅得側著,眼睛也瞪得很大,但卻沒有辦法,他沒有別的選擇,隻好常常得呼口氣來平複自己得心情,強迫自己於著冒名頂替得女人好好講話。
她咬牙看了梔兒一眼,將脖子上得吊墜取了取了下來,丟到了梔兒得手中:“既然你做了這麼就得國舅府小姐,那麼你就繼續當吧。這世界上隻剩下一個沈梔了。”
她雖然不甘,但心還是高傲得。她需要讓世人看到得是一個漂亮高貴得模樣,而不是現在這種兩個瘸腳狗一樣得落魄和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