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輕輕的扯了扯肖遇的衣袖,他這麼說也太不給被人麵子了吧。
再看看這司昊的臉,整個皮膚都綠了,好似從來沒這麼吃癟過。
明明最開始覺得是個十分嚴肅的人,怎麼現在看起來跟鬧著玩似的呢。
司昊狠狠的將袖子一甩直接背過身去,聲音及其不平淡的說道:“懶得跟你們胡扯,今日之事就先如此,明日我再來找你。”
說著他便覺得這王府容不下他似的轉身要走,司惜連忙追著說道:“三皇兄是要回璃王府麼?那我跟你一同回去?”
“不必了!”司昊驟然轉身一臉怨恨的瞪了司惜一眼,讓她說不出話來:“我想把你給鎖外麵。”
說著他就一躍跳過圍牆消失在黑暗中。
“你這哥哥有些奇怪啊。”沈梔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提醒她緩過神來。
司惜一臉無奈的垂了垂眸子,轉過身看了眼肖遇,眼底全是歉意。
“讓你們見笑了,我哥……”她慢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那袋:“他這裏有點不好使。”
這話並不是開玩笑,而是他這哥哥,確實腦袋受過刺激。
沈梔看到她那表情自然是清楚她沒有再說笑,一瞬間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態來。
可她剛才觀察了這司昊的麵部,看上去都十分健康啊,看上去大概是心理上有過什麼問題以至於刺激過神經。
“我哥因為那雙眼睛所以小時候受過不少委屈,明明是個皇子,但挨打的事情卻沒少發生過。後來整個人就有點不正常,時不時會發瘋,但有時候又極為正常。”
司惜一提到這挨打的事兒就有些自責。
說來也奇怪,明明小時候很多事情是她做錯了但父皇卻隻懲罰這哥哥,明明她也認罪了哥哥也沒主動幫忙攬責,可父皇卻偏偏就跟認定了一般覺得這錯事就是他所謂。
雖然等到哥哥大了父皇開始覺得哥哥更有地方之風,但卻因為他那時好時壞的腦子讓他錯失了太子之位。
“可能這就是皇家吧,容不得異人。”司惜的眼睛看向那高高的圍牆,眼底還是有許些無奈。
“當初父皇本想處死哥哥,若不是母後請來神官說哥哥有帝王之像,這才留下哥哥的命,雖說父皇並不全信,但也沒有動處死的念頭。可也正因為如此,那一句‘帝王之像’就給哥哥帶來了無妄之災。”
沈梔自然清楚這宮裏的規矩,畢竟她們這北冥的皇帝也不是有著相同的經曆。
哪有人在年幼的時候敢說哪個皇子有帝王之像的,除非真的是在祥瑞之照生出的皇子還有眾多大臣擁護者,這才敢說上一兩句。
想來江月皇後也是迫不得已,為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命才說司昊有帝王像。
可這話一出無疑是引來了眾多人的嫉恨。
“若我算的不錯,那時候江月後還沒有坐上皇後之位吧。”
司惜抬眸看了她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是啊,那時候母後還不是皇後,自然沒辦法好好的保護哥哥,不僅其他兄弟欺負他嗎,就連許多臣子也背地裏暗算三哥哥。”
小時候那些在山林裏麵打獵,和哥哥在溪邊野炊的畫麵其實並不是自由自在的出去玩。
而是三哥哥被人打得不敢讓母後看到所以這才想著法讓當時的師長帶著我們跑了出去。
說起來,她也算是跟著哥哥相依為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