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音手有些顫抖的將那手套給迅速帶上,有找了個不會打擾到沈梔的位子將她父親的腿給緊緊按住。
那骨頭比沈梔想想的還要“皆是”,明明隻是一塊碎骨卻在一個月間愣是和正常的骨頭粘在一起。
這裏沒有銼刀沒有小鋸子,隻能依靠小刀一點點將那黏在一起的碎骨給劃開。
同樣的這也給這過程加大難得。
小刀摩擦骨頭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整個腿部都似乎在跟著震動。
蓮音一瞬間似乎有種精神恍惚的感覺來,心裏更是沒來由的有一絲恐慌。
她是個醫生,卻在救人的時候有了畏懼,說出來還挺可笑的。
沈梔的額頭上有了有了秘密麻麻的喊住,蓮音連忙拿出帕子幫著她將汗水給擦去。
正逢盛夏,幾人卻悶在房中,沈梔還將袖口給紮的如此緊實,現在過去的每一秒除了在考研她的耐力更是在考研她的體力。
明明割下這塊骨頭隻用了不到一刻鍾,可偏偏好似過了一個時辰一般長久,就連隻是幫忙壓腿的蓮音都一身虛汗。
沈梔鬆了口氣的除將骨頭丟進一旁的盤子裏,又看了看其他斷裂的位子。
她不由的有些驚歎,雖說這老伯看上去顯得有些蒼老,但這身體的恢複能力卻比她想想的要好很多。
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這老伯之前正規斷裂的部分已經開始有些長合,她隻需要稍稍加以固定就好,並不需要想現代手術那般上釘子。
“幫我講針線拿過來。”她嚴肅的喊著。
蓮音不敢耽誤,連忙轉身將東西取了過來,卻發現這絲線卻和她平日裏所用的東西冰不一樣。
“這是什麼線?”
沈梔將拿事先準備好的線穿過針中,好似在縫製一件精美的衣服一般,一點點的縫合這傷口,線在皮肉間遊走,本以為會將肉拉扯的翻過來,但這針腳卻十分平針,看上去及其漂亮。
“若你穿乞巧線,也定是個讓上天眷顧的巧娘。”蓮音淡淡的說著。
沈梔抬眸看了一眼,好似舒了口氣似的笑了出來:“我隻會縫人,我穿針繡花一點都不厲害。”
她說的十分輕巧,可眼睛裏卻透露著疲憊。
將最後的一個來回縫好後,打了個結,這才像了解一樁心事一般舒了口氣:“之前給肖遇做手術的時候都沒發現這邊竟然能做羊腸線,不得不說北冥的巧娘手法都十分高超。”
說出來可能不信,她這羊腸線還真是請京城的巧娘所製,本來隻是想著試試,卻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產線也會疼痛,如今用這個線它會自動和身體融合,也算是減輕了伯伯的負擔。”